那一溜烟的,跑的还挺快,哪里有刚见面时站不稳的样子。

袁奕典惊异:“这是被骗了?”

戳弟弟的脑壳,沐琉没好气地道:“弟弟你就是太善良,什么人都信,那群老王八烦死了!”

额头被哥哥的手指头轻轻戳了一下,袁奕典呆了呆。

下一秒,他视线转移,整个人囫囵被大老虎带到身边,藏在尾巴后了。

蔺景枭嗅闻了一下,脸有点黑。

同族的气味并不相同,虽然有相近之处,但大老虎依旧不喜欢小植人身上有别人的气味。

沐琉:“…………”

沐琉怒目而视:“啊混账!我戳我亲弟弟!你给我放手!”

“我,伴侣。”大老虎戒备地竖起耳朵,尾巴毛毛炸起来,护的更严实了用行动表明就不松手。

沐琉呲牙咧嘴:“哼!跟我嚣张,你怎么不怼那老乌龟呢?”

弟弟稀罕他不能揍,弟弟稀罕他不能揍。

蔺景枭抿着嘴,不说话。

若不是沐琉忽然出现,下一刻他就将人扔出别墅了。

他瞄了眼小植人,生怕他也觉得他没用。

袁奕典被毛绒绒的尾巴缠了几圈,咧着嘴幸福的陷在毛中不可自拔。

手摸着尾巴毛又搓又揉,感觉到空气一阵静谧,他茫然地抬眸,对上几双形状不同的眼。

嘴唇蠕动几下,沐琉无话可说。

大老虎就乐了,心底美的冒着泡泡,挺胸抬头耀武扬威。

与两人不尽相同,蔺跷冗的眸色黯淡,他嘴角带着浅淡的笑,说不出的寂寞与萧瑟。

再嗅闻桌子上的奶茶,本就晦暗的眸更是没了亮光。他敏锐察觉到他珍惜的安抚剂与此有多大的差距,就好比他与袁奕典之间的距离。

是两条平行线。

暗中不舍地捏捏尾巴毛,袁奕典轻咳一声,“哥哥,你怎么和大殿下一起过来了?”

沐琉轻飘飘一瞥。

蔺跷冗笑道:“我们有工作上的往来,你们刚结婚,不知道有没有需要帮的,就过来看看。”

深邃的金瞳盯着少年,嘴角的微笑既温柔又苦涩。

狠狠瞪了金毛老虎一下,沐琉翻了个白眼。

就这欲语还休满目深情的谁看不出来,没见大白团毛都炸起来了么。

蔺景枭眯起眼,压低声线道了声“大哥”,这声很低,充满了雄性的警告意味。

他将整条尾巴都塞进袁奕典怀里,叫他看个真切。

对待沐琉还可能虚一些,蔺景枭是不惧蔺跷冗的,他不会放松警惕。

阴郁的眸与蔺景枭对视几秒,蔺跷冗释然的一笑:“好的,知道你这里没有事情大哥离开了。”

无论多无力,多难过疼痛,蔺跷冗在收敛情绪后都是完美的大殿下。

“我来的时候看山上被动过,是准备做什么吗?”沐琉疑惑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