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叫他杀死五十只虫子还难。
袁奕典双手合十,殷殷切切:“不可以吗?”
“嗯!”可以!
小植人眼中的星光要黯淡了,蔺景枭如何也拒绝不了,他纠结地拧着疙瘩重重点头。
不能叫小植人伤心,大老虎兀自为难起自己来。
翻开第一页,蔺景枭就卡了壳。
“星际历,1011年,据记载,兽人先祖,西伯利,亚……”
蔺景枭念的磕磕巴巴,一段话被断的支离破碎,他越念越自卑,竖起的两只圆耳朵也耷拉下来。
如果说一个人的长短处相比较,武力可以高到天际,语言就只是一层脆皮。
蔺景枭的人生偏科的严重。
蔺景枭忐忑不安,念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就噘着嘴小小地抗议了一下:“我,不。”
讲的好好的,忽然大老虎吐出了两个主观词汇,袁奕典愣了一下。
噗嗤笑出来,袁奕典一抬头发现大老虎受气包似的,冷硬的线条都圆了,两个腮帮子略鼓。
袁奕典弯了弯眉眼:“怎么了?你不怎么样呀?”
不念了!
蔺景枭很像摔下书,堂堂正正做人,但是他只在脑袋里想一想。
最终纠结几秒,没敢。
袁奕典拍拍大老虎的爪子:“念的很好,继续吧。”
这一下下的顺毛到底叫逆起毛的大老虎温顺下来,垂着眼帘,低低地继续念书。
依旧是断断续续,连不成句子。
然而袁奕典却很是耐心,一点也不觉得厌烦。
受到鼓舞的大老虎内心明知自己念的极差,可小植人夸赞的**药一进肚,他就迷迷糊糊甜蜜蜜地坚持了下来。一时间办公室内的气氛和谐且温馨。
坚持了五分钟,袁奕典向着大老虎勾了勾手:“大猫低下头奖励你一下。”
蔺景枭一怔,低下头就被小小的一点儿吧唧亲了一口。
蔺景枭:“!!!”
福利。
袁奕典弯了弯眉眼:“大猫渴不渴?我给你倒水喝。”
蔺景枭不渴,但他要喝。
袁奕典从戒子中找出杯子,倒进一碗满满的琼浆,手指化作原型摘下一片叶子。
他刚准备将叶子捏碎就被炸毛的大老虎阻止了。
大老虎呛着毛,脸绷得死紧,眉头叠成两个高高的山丘:“不行!”
他已经大好,不需要安抚剂,小植人不该伤害自己。
蔺景枭清晰的看出这片叶子生机勃勃嫩绿嫩绿的,一看就是新长出的叶子,做安抚剂是用半黄的不健康的叶子也就罢了。这小小的可爱的绿叶不可以摘下来用。
蔺景枭心尖微微酸麻,黑着脸再次重申:“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