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你应该对那位前辈说,夏前辈。”
在适当地流露出一丝讶异后,时子殊笑了一笑, 说道:“听上去他似乎还不知道你的心意, 如果你不对他说, 你又怎么会成功呢。”
“我也在后悔,为什么我没有早些对他说出来。”夏冰萤自嘲地笑了笑,“如果我能早一天坦白我的心迹,或许以后的结果就会不同了。”
“现在说也不晚。”时子殊故意说道,“从这里回去后,前辈就可以对他表白了。”
“……”夏冰萤听后沉默了片刻,才勾勾唇角,“虽然已经没用了,就算我说了,他也会无动于衷,但如果不说我会更加后悔,无论如何,我都想让他听到。”说到这里,他看着时子殊的眼睛,认真问道,“我想他会知道的,你说对吗?”
“这件事取决于前辈会不会对他说了。”时子殊笑笑道。
“嘭——”
就在此时,休息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金发少年急匆匆地从外面闯进来,似女子般秀美的面容上满是焦急之色,见到坐在躺椅上的时子殊,立刻跑过来,半跪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目光切切地望着他道:“姐姐,我听说你不舒服?你怎么了?”
“我已经没事了,谢谢你,伊曼。”
时子殊冲伊曼笑了笑,伊曼脸色微红,说道:“没什么,关心你是应该的。”
说着他环顾四周,发现凯罗尔斯侯爵并不在这里,顿时脸色一黑,觉得这个糟老头子娶到姐姐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姐姐不舒服,竟然都不知道过来看望一下。不过这样也好,他才不想看到这老头子的脸,不然他真可能会当场吐出来。
夏冰萤见伊曼来了,留在这里也没法和时子殊说话,便低声说了一句:“我先出去看看。”随后他笑着对伊曼颔首道,“既然克莉雅小姐没事了,那我就先告辞了,你们慢聊。”
“好的,主教先生。”
伊曼心不在焉地应付了一下,待夏冰萤走后,他立刻变了脸色,满是恨意和愤怒地对时子殊说道:“格莱林特那个杀千刀的混蛋!我要杀了他!姐姐,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毕竟那个时候你……”
格莱林特是黑荆棘团长的名字,也就是风湮,时子殊知道伊曼是在问媚药之后的事,便笑着点点他的额头,说道:“你在想什么,格莱林特先生当然是帮我请了医生,倒是你,是怎么解除药性的,莫非你和其他的女人……”
“当然不会!我只是泡了冷水而已,我怎么可能——”
伊曼怕惹他误会,立刻慌乱地辩解着,待发现时子殊笑盈盈地看着他时,才意识到对方只不过是在调侃自己,心里蓦地一甜,红了红脸,干脆坐在地上,枕着时子殊的大腿,撒娇般地小声抱怨着:“你别这样,你明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乖啊。”
时子殊摸了摸他的金发,过了一会,状若不经意地开口:“伊曼,我想问问你,你这几天应该见过凯罗尔斯先生和他的亲眷们吧?”
“嗯,我确实见过,而且我还调查过他们。姐姐,你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吗?我了解很多事情,你只管问我好了。”
伊曼如此应着。他当然见过,而且几乎天天都会见到,因为是他自己主动过去的,为的就是看看对方到底是怎样的人。
不仅如此,凯罗尔斯和他的亲族们他也早就调查得一清二楚,就是为了防止姐姐嫁过去之后会有人欺负她。
当然,他也有着一丝很阴暗的念头,如果真有人欺负姐姐就好了,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把姐姐抢过来,不过就算没人这么干,他也要蓄谋破坏他们的婚姻,为了能拥有姐姐,他可以不择一切手段。
“那太好了,伊曼,我果然没有问错人。”
时子殊说道:“之前我父亲都没有告诉过我,凯罗尔斯先生竟然还有一个义子,你了不了解有关于他义子的事?”
“我有所耳闻,哼,那糟老头子大概是不行吧,生不出孩子,所以才早早收养了一个孩子。”
伊曼幸灾乐祸了一句,才说道:“那男孩名叫弥亚,是凯罗尔斯在四年之前收养的,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也没人知道是从什么地方领回来的。”
“一开始他的族人都很反对,认为那是个不知来历的野种,怎么能让他染指侯爵的位置,但这小野种似乎还有些手段,很快就让所有人对他转变了态度,还对他交口称赞,就像是被他灌了迷魂汤一样,夸奖他是什么世间罕有的天才。”
说到这里他十分不屑:“就算有些小聪明又如何,像这种来历不明的人就是贱种,姐姐,你可不要被这种血统卑贱的贫民迷惑了——哦,更可恨的是,他还是个肮脏无耻的异教徒,虽然不知道他信什么教,但至少他不信仰月神教派。”
“怎么讲?”
时子殊问。刚才弥亚亵渎月神时,伊曼并不在场,所以应该是在这之前弥亚就已经表现出来了。
“在凯罗尔斯领地的月神主教已经对他有所不满,认为他不够尊重神灵,而这一切都是在小野种被领养之后才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