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鸿熙侧头亲了亲陶煜的发顶,回想起记忆中那个扣着牛头面具,肆意张扬的白衣青年,眼里不由蕴起满满的笑意,含笑道:“对于清辉来说,你是非常重要的。”
陶煜直起身,定定地看着樊鸿熙说:“你对我也非常重要。”
樊鸿熙微怔,而后不由温和地笑了,抬手按住陶煜后脑,额头相抵,看着他的双眼温声说:“日后我必不会再这样了,琼光放心。”
陶煜定定地看着他那蕴着满满温柔笑意的漆黑双眼,微微一侧头,对着樊鸿熙的唇亲了上去。
樊鸿熙双眼微黯,按着陶煜后脑勺的手微微用力,让他们更亲密地吻在一起。
相濡以沫,唇舌相依,感觉到陶煜的手往下摸去,樊鸿熙抬手握住陶煜的手,微微喘息着说:“琼光,这昆仑山上还有白泽在。”
陶煜烦躁地啧了一声,一甩手弄出个严严实实的防护罩。
樊鸿熙哭笑不得:“这不会太过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陶煜扯着樊鸿熙的法袍,不满又随意地说:“反正我们在干什么白泽还会不知道吗?为何要在意他?”
樊鸿熙默然,似乎正是如此,这世上又有什么是白泽不知道的呢?
他无奈一笑,只能纵容地迎上陶煜寻来的唇。
神识相融的那一刻,陶煜和樊鸿熙再次清晰地看到了彼此的识海和灵魂。
陶煜看着樊鸿熙神魂上那已然看不出撕裂痕迹的缺口,心疼地轻声问道:“撕裂神魂的时候疼吗?”
樊鸿熙探头亲了亲陶煜,低声说:“不记得了。”
陶煜低喘一声,紧紧抱着樊鸿熙,仿佛这样便能牢牢地抓住身上的人。
樊鸿熙看着陶煜翻涌的识海里的那个玉鼎,试探性地把神识延伸过去。
“别……”
陶煜一把握住了樊鸿熙的手,广阔的识海猛地掀起一阵巨浪,挡住他向玉鼎蔓延而去的神识。
他声音急促地说:“现在还不知道该如何归还神魂,我的识海还未彻底平静下来,万一……”
樊鸿熙收回神识,亲了亲陶煜说:“好,我不去碰它,别怕。”
陶煜眼尾泛红,轻声呢喃:“鸿熙……鸿熙……”
樊鸿熙哑声应道:“嗯,我在。”
——
微风拂过山林,枝叶摇晃着哗哗作响,各种各样模样奇特的异兽懒洋洋地在山林里转悠着。陶煜的白影在山林间一闪而过,迅速掠过许多散发着充裕灵力的地方,掠取了不少的灵物塞进嘴里。
昆仑山虽然也如列姑射山一般灵气衰退颓败,但也比外界的灵力充裕无数,其内也蕴生了许多外界无法得见的洪荒灵物。
陶煜在其间闪身而过,飞速掠取了无数灵物,直接把昆仑山犁了一遍。他摸了摸瘪瘪的肚子,吃得也算是心满意足,那一直鼓胀焦躁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他一回到那落了不少白鹤的昆仑玉悬崖之上,就见白泽和樊鸿熙正相对而坐,他们之间摆放了一块棋盘,樊鸿熙正拈起一个黑子,平稳地在棋盘上放下。
陶煜啧了一声,说:“怎么跟他下棋?白泽什么都知道,一眼便能看穿所有,跟他下棋不是太过无趣了吗?”
白泽抬头,笑吟吟地说:“下棋之时,我可不会随意看人的棋路。便如阁下所说,那不是太过无趣了吗?”
樊鸿熙也微笑道:“我与白泽下棋只是消磨些时间,并不一定非要争出个胜负。”
陶煜瞄了棋盘一眼,上面摆了不少黑白棋子,便也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下棋。
其实他看不太懂,也懒得琢磨,尽盯着那些棋子和棋盘,琢磨着这天罡冰玉、造化黑玉和小衍天罗木的滋味应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