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行。”晚上的会好像还挺重要,程梨用家长教育小朋友严词拒绝。
得看住了他,不能让他给正常的祁轼添麻烦。
吃完饭,程梨把祁轼押送到会议室,亲手交给郑副总他们,才自己回了顶楼。
洗漱收拾好,反正也没别的事,程梨继续理红线。
理到一半,乐央探头进来。
程梨看见他,眼睛一亮:“乐央,我正好有事要问你。”
乐央晃过来:“什么事?”
程梨给他看手里的红线:“我上次理线的时候,不小心滴了一滴水在线上,忽然发现用水稍微润一润,黏在一起的红线很容易就能分得开。”
程梨有点没把握:“可是我不太敢。滴水在红线上,会不会对连着的人有不好的影响?”
乐央笑眯眯的,满眼都是赞赏:“被你发现了?没错,加点水红线就能分开,我遇到黏在一起的线时也是这么干的,放心,滴点水上去不会有什么影响,就是捻开的时候要小心,不要弄断。你等着。”
乐央出去找了个杯子,接了点清水端进来,用手指蘸了蘸,亲手示范给程梨看。
程梨也蘸了一点水,滴在线上,慢慢捻开。
真的可以。
以后遇到黏在一起的红线就不怕了。
程梨兴高采烈。这个“月老”虽然经常憋着一肚子坏不知道在想什么,在理红线的技术方面,还是挺靠谱的。
两个人正在说话,门又开了。
这次是祁轼。
乐央看见祁轼来了,好像有点慌,嗖地站起来,顺手抄起那杯水,竟然咕嘟咕嘟三两口喝光了,喝完抹抹嘴,打个哈哈。
“祁轼,你回来了啊?我来看看你家小梨花理线理得怎么样了。你们有事啊?那我先出去了。”
站起来就走,临走还不忘拎上那个盛水的杯子。
程梨莫名其妙:乐央怎么了就慌成那样?而且居然把那杯水喝了?
那不是刚刚两个人用手指头伸进去蘸来蘸去捻红线的水吗?
“他怎么了?好像我是老虎要吃了他似的。”祁轼纳闷。
“我也不知道啊。”程梨也不懂。
程梨问祁轼:“你开完会了?这么晚还不回去睡觉?”然后怀疑地看着他,“你不会是又想跑来坐在椅子上看我睡觉吧?”
祁轼笑了,不由自主地顺了顺她的头发:“我倒是想,不过今晚不会。我就是想过来看看你,马上就走。”
他笑得不太正经,但是程梨凭着对他的了解,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语气里异乎寻常的温柔。
祁轼的手恋恋不舍地滑下她的头发,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才收回来,攥成拳头,放进口袋里。
“梨梨,别理线了,太晚了,睡吧。”
祁轼转身就走。
“祁轼!”程梨把他叫住。
程梨已经明白他为什么那么不正常了。
刚才一直在跟乐央理红线,程梨现在才察觉,手指上的红圈正在慢慢变淡。
祁轼是来告别的。
程梨小声问:“红线要没了,你要走了吗?”
祁轼转过身,凝视着程梨,笑了:“本来不打算让你知道,可是我实在忍不住,想过来再看看你。”
他一改这两天的放浪做派,语调温柔。
程梨的眼圈红了。
祁轼快步回来,伸手揽住程梨的腰,语气中带着后悔:“不想告诉你,想悄悄地走,就是怕你又难过,结果还是弄成这样。”
程梨悄悄伸出两只手,攥住他衬衣的衣襟,把头抵在他胸前。
“梨梨,别哭。”祁轼把她的头扳起来,用手指帮她擦掉眼泪。
程梨抬头望着他。
这是一个跟她求过婚的祁轼。
那时他单膝跪在那里,手中握着小盒子,仰头望着她,眼神明亮,说:“梨梨,嫁给我。”
程梨忽然无比后悔,要是当时答应他就好了。为什么当时不答应他呢?
如果能够重来……
如果能够重来。
程梨自己抹了抹眼睛,踮起脚,拉低他,吻上他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前一段时间忙到一个境界,今天总算是把雷和营养液整理出来了,谢谢小天使们一直以来的支持,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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