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来了?
程梨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猫到窗户边,程梨躲在窗帘后悄悄往楼下看。
寝室楼下对着一片空地,地上堆着不少蜡烛,心形摆了一半。
明显有两拨人正在互相推推搡搡,好像在抢地盘。
“我们先来的,当然应该我们先摆。”
“程梨根本不喜欢你,你摆了也没用。”
“她就喜欢你了?你自恋狂吧?”
程梨:“……”
陶桃也凑过来,往楼下看:“又是来找你的?今天这两个是谁啊?”
程梨痛苦:“我一个都不认识。”
又仔细看看,其中一个男生戴着一付复古圆框眼镜,有点眼熟,也许以前一起上过课?但是根本不记得名字了。
楼下已经有人围观,声音往上走,议论的声音传到楼上来,还挺清楚。
“这个程梨是谁啊?三天两头有人过来摆蜡烛表白,人还都不一样,叫她名字跟叫魂一样,烦死了。”
“就是楼上三零三那个程梨嘛。据说领贫困补助的,家里特别穷。”
“特别穷,还一堆男的来找她,想都知道是什么人。”
“听说还有校外的人来追她呢,好像要为了她离婚?”
“这种人,就应该从寝室赶出去,简直败坏校风。”
……
陶桃受不了了,打开窗子,对楼下怒吼:“你们谁啊?我们程梨根本就不认识你们,表什么白?”
两个男生立刻不打架了,一起抬头:“你让她下来!”
程梨忍不住探出头。
“我不下来。我警告你们,给你们最后一分钟,再不走,我可就不客气了!”
那俩人看见程梨露头,更不肯走了,也不互相打架了,轮流叫程梨的名字,比赛一样一递一声,真的很像叫魂。
围观议论的声音更大了。
程梨二话不说,直接抄起盆接了满满一大盆水,哗啦啦往楼下泼了下去。
正是大冬天,一盆凉水往下一倒,楼下尖叫骂人声响成一片。
表白的,围观的,雨露均沾。
程梨恍若无闻,转身又去接了一盆水,这次端着盆在窗口一出现,下面的噪音戛然而止,所有人四散奔逃。
瞬间清场。
陶桃笑呵呵地探头观察楼下的惨状。
程梨放下水盆,把职装脱下来小心地挂好,又把包里的东西掏出来。
“这是谁的名片?”陶桃关好窗,伸手捞起程梨掏出来的名片,“还挺好看。”
“今天遇到一个人给我的,说可以给我介绍工作。”
“Bravo?祁轼?”陶桃念了一遍,突然结巴起来,“不会是那个祁轼吧?”
“哪个祁轼?”程梨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