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轼不动声色地又欣赏了片刻自己的杰作,才伸手把结解开。
“你试试。”祁轼把领带递给程梨,主动伸出一只手。
程梨看了一眼他露出衬衣袖口的一截手腕:“要两只。”
你绑我,我也绑你,这才公平。
祁轼没跟她争,把另一只手腕也老实地送过来,并在一起。
在祁轼的口头指导下,程梨一步一步,费了好大的劲,才终于打好了一个鸳鸯结。
程梨双手托着腮趴在桌子上,望着系在祁轼手腕上的鸳鸯结,有点发愁。
“打一个鸳鸯结这么麻烦,怎么才能让一个不认识的人乖乖地坐在那里,举着手指头,等着我把结打完呢?”
“笨。当然有办法。”祁轼往前递递手腕,“你要不要先帮我解开再说?”
这么绑着他还挺有意思的。
程梨遗憾地帮他解开领带。
祁轼活动了一下手腕,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根线头,做了一个鸳鸯结给程梨看。
鸳鸯结照常结好,上面留了一个小圈。
祁轼把那个小圈松松地套在手指上。
“你看,你可以提前把红线做成活套,找到要系的人之后,找机会往他的手指上一套,再抽紧,就行了。”
“等等等等,让我试一下。”
桌上一大团各种线,程梨在里面翻了翻,也找到一根线头。
程梨琢磨着祁轼刚刚的做法,做出一个带着小圈的鸳鸯结,把活套套在自己的小手指头上。
程梨有点得意,举给祁轼看:“是这样的对吧?看我多聪明。”
“对。是。你聪明。”祁轼随便应付她。
“然后呢?抽一下就行了?”
祁轼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见程梨把鸳鸯结上的线头一抽,小圈死死地箍在了程梨的小手指头上。
“为什么没什么感觉?是有点松吗?这样不会掉吧?”程梨问,“你的怎么样?”
“什么有点松?程梨你不能……”
祁轼的话没说完,程梨已经伸手拉住祁轼手上鸳鸯结的线头一拽。
祁轼的鸳鸯结也箍死在他手上了。
祁轼望着程梨,满脸都是无语。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这个结系上了,就解不开了。”
程梨也猛然想起来了。
月老昨晚在梦里说过,这种红线系在人身上,是绝对解不开的。
程梨把这茬彻底忘了。
果然,仔细看就会发现,红线箍上手后,那个复杂的鸳鸯结像融化了一样,彻底消失了。
“剪刀呢?用剪刀能剪开吗?”程梨到处找剪刀,没找到剪刀,倒是找到盒子里那把小刀,在手指上乱挑,线结实得完全挑不开。
“小心手。”祁轼没动,“这种线很特殊,这把刀没用,普通的剪刀也没用,要用特殊的剪刀才能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