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筵吓坏了,直觉感觉到这东西仿佛压抑得久了,憋得厉害,今日要比前两日嚣张得多。
他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也顾不得穿鞋,奋力挣脱之后就打开卧室门往走廊里跑,跑到隔壁佛堂一把推开门钻进去,再牢牢推上门死死反锁住。
一口气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将背抵在门上,大口喘着气,感受到自己的心脏一下一下激烈跳动着,掌心攥了一把冷汗。昏暗的路灯光从屋内的小窗子中照进来,模模糊糊地映出佛堂内影影绰绰的景象。
他想妖魔鬼怪应该是不敢进这佛堂里的。
稍稍缓过来一些后,迟筵摸索着伸出手试图打开屋里的灯,却没有摸到开关,反而摸到一个冰凉的“人”——那东西就在他身边,不知站了多久。
迟筵愣了一下,回过神转身想打开门。然而佛堂的门方才被他锁死了,此时竟无论如何打不开。
他扭着锁反复转了一分钟,最终只能绝望地放弃,颤抖着一点一点向后退去。
那个东西也不紧不慢地猫捉老鼠一般持续一点一点逼近。
迟筵慢慢向后退着,突然脚下碰到一个东西,他回头一看,自己已经抵上了那张小榻,退无可退。
那时候的惊惧绝望难以言表,他吓得甚至发不出声音,腿一软就退倒在塌上,重心不稳,仰躺着倒了下去。
那个东西却从正面压了过来。
佛堂内一片黑暗,迟筵什么都看不见,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东西压在自己身上,一颗颗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微凉的手将他胸前衣襟拨向两边,抚上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