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无心再多呆,订了初五的机票飞大连。
那天直到中午秦昭梳洗打扮好下楼,开车的路上还是有一些紧张,到了对方家里才打开微信回复孟梁。
“我怎么没有心,那还给你好吧。”
孟梁没一会就回复:不要。
秦昭问:生气了?
至此聊天告一段落。
她初二回到了自己住处,看着这几天安安静静的聊天框,才意识到他是铁了心地沉默了。
同样秦昭也没想到,再见孟梁,是收到电话去领一只喝多了的小狗。
打电话的人她还恰巧认识,孟梁同届的一个男生——谈明。
初五晚上十点多,谈明支撑着孟梁施加的大半的力气,秦昭开门,打破室内维持已久的安静,好像每个颗粒分子都在注入生机跳动起来。
看他彻底失去清明的样子,秦昭引着谈明进了卧室,男室友成功躺上了女室友的床,虽然他并不自知。
“学姐,我先走了。”他们几个朋友攒的局,谈明有事晚到,没想到酒还没喝上酒要来帮秦昭送孟梁回来,现在还得回去。
“好,谢谢你,等他醒了你找他算帐。”
“OK。”
听到谈明关了门的一声响,秦昭站在卧室门口看着那个脸红红的、睡相可爱的人,骤然疑惑上头:他和朋友一起喝酒,喝多了来我这干嘛?
明明任何一个朋友家都是更好的选择。
看着不大的客厅里立着个黑漆漆的行李箱,上面的行李条还没撕下来,秦昭无奈叹气。
幸好他喝多了不闹不吐的,就是睡觉,倒像是误喝了酒的小孩,沉眠大半天。
她把卧室门关上后,客厅的窗子开了个小缝散一散味道,自己拿了衣服去洗澡,内心有些忐忑孟梁会不会趁着这个时候吐,很快出来后回到卧室梳妆台前护肤。
幸好,除了房间里酒味有些大,床上的人是真的“烂醉如泥”。
擦完最后的护手霜,秦昭站在床边沉默许久,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然后把之前给他盖的毯子拿进卧室,一人一张被子,上了床。
孟梁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凌晨几点。浑身由内到外的热,头也有些疼,窗帘遮光,只有床头的台灯撒着橘色的波,让他看清楚旁边戴着眼罩、一张薄唇轻合的人是秦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