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泠便懂了她的意思,阿瑶希望她能放过谢明仪一马。
“元嘉,皇上在此,你倒是说句话!”齐贵妃见她一直未言,稍微有些急了。
萧瑜便道:“齐贵妃这是作甚?我们一来,什么都没弄明白,就听你一直说,一直说。你都不曾停过嘴,让泠泠怎么说?”
说完,她凑过去搂着赵泠的手臂,压低声音道:“泠泠,你别害怕,心里想帮谁,你便帮谁。没有人会怪你的。表姐永远都会站在你的身边。”
赵泠心生感动,两个都不想帮,正迟疑间,却见谢明仪拱手道:“回皇上,此事同元嘉郡主无关,那日是臣生辰宴,郡主误食了桃汁,身体不适。臣便亲自将人送回长公主府。许是被九王误会,才引了一场架打。”
“哦?爱卿此话当真?那伤势可有大碍,要不要找太医过去瞧瞧?”皇上道。
“无碍,修养几天便好了。”
谢明仪非但没有恶人先告状,反而一反常态地替所有人铺了个台阶,似乎一切都说得过去。
齐贵妃不悦,直言不讳道:“分明是你挟持了郡主,却把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说着,她又把目光转向赵泠,“元嘉,这么多年,子安对你可不薄,现如今出了这种事情,你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子安受冤枉?”
赵泠道:“齐贵妃这么说,那我可就听不懂了。表姐刚才也说了,我们一进来,半字都未说,一直听齐贵妃说什么冤枉不冤枉的。敢问是谁冤枉了九王表哥,又是怎么冤枉的?”
“那还用说?子安是为了救你,所以才刺伤了谢明仪,若不把这事说开,不仅有损子安的名声,往后该有朝臣议论,说九王知法犯法,残害朝廷栋梁了!”
“这话是九王亲口同齐贵妃说的?”赵泠抬眸望了萧子安一眼,满脸失望,“原本就是一场误会,何止于闹到御前,难道把事情闹大了,皇上从中圣裁,让谢明仪回刺九王一剑么?”
她不等齐贵妃回答,直接面朝皇帝,正色道:“说起来都是我的缘故,才引了一场误会。皇上若是怪罪,便治我的罪好了。”
萧子安一听,忙道:“父皇,不可!这事由儿臣而起,刺谢明仪那剑,也是儿臣所刺,同阿泠没有半分关系!要治罪便治儿臣的!”说着,一掀衣袍跪地。
齐贵妃气也不是,恨也不是,手指着赵泠道:“好啊你,平时倒是小瞧你了,子安平日里对你掏心掏肺的好。为了你的婚事,一而再再而三地过来相求,可你倒好,竟然偏帮谢明仪!你太忘恩负义了!”
“谁忘恩负义了?泠泠至始至终谁也没帮!”萧瑜将赵泠往身后一护,昂脸道:“你若真的为了九王好,这个节骨眼上就不该拿这个说事!”
“都给朕住口!金銮殿上岂容你们放肆?”皇上猛一拍桌面,出声呵斥,目光从几人身上划过,忽然瞥见赵泠身后的瘦小身影,眉头一蹙,不悦道:“此人是谁?鬼鬼祟祟的,还不把头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