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瞪了她一眼,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冲着前面努了努嘴:“怎么不过去?”
乔梓缩了缩脖子:“小的可不敢,要折寿的。”
“你看你给陛下招来的什么桃花,”马德很是恼火,“要是被她进了后宫,咱们可都得不安生了。”
正说话着,前面就到了洛阳别庄,别庄前搭了一座帐篷,按规矩,所有人都要手持请柬到此处登记落墨,领着分发的面具方可进入花会,届时这些落墨的笔迹有的是一首诗,有的是几个字,还有的画上了几笔,各有特色,尤其是那几个历届的三美四杰所书,长公主装裱后都被京城中的风雅人士竞相收藏。
乔梓看得眼红,深深觉得这大长公主敛财有方,真是令人敬佩。
萧翊时笔走龙蛇,在上面留下了言简意赅的一句诗。
“看剑聆箫识桑梓,意在波桥心。”
乔梓念了两遍,觉得甚是朗朗上口,飞快地赞道:“公子的人好,字好,诗更好,无人可比。”
萧翊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也懂诗?”
“懂,怎么不懂,”乔梓不服气了,“奴才虽然不会作诗,看诗又有什么难的,公子这不就是要舞舞剑听听萧,快活地过日子吗?”
田蕴秀在旁边轻笑了一声,提起笔来,一边写一边柔声道:“公子这是以诗寄怀,桑梓之意为故乡,公子必定怀念北地风光了,不知道蕴秀说对了没有?”
萧翊时不置可否,负手站在了一旁。
乔梓满心不是滋味,会看诗写诗了不起吗?又不能当饭吃。她随手抓了一支笔,在上面一蹴而就涂了几笔,昂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