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要不你先回黑河根据地休整，这里由我来指挥，这也是钧座的意思。那什么，你可别多想，本来…”

当孟烦了把这一信息带到前线指挥部时，美军和南坎空勤队的轰炸机已经将炸弹投到了小鬼子头顶，部队也正要对彬马那发动一次炮击，一团和二团会在炮击结束后对内比都和彬马那两处的敌人阵地发起联合攻击。

方敬尧只是愣了愣神，原本平静的脸庞上出现了一丝错愕和不可置信，但这样的表情很快就被他给隐藏了下去。

“烦啦你个狗日的，早不来晚不来，非要这个时候来点黄！”脾气耿直的要麻出口抱怨道，他认为对方不应该现在过来说这样的事情。

“嘿…你个巴山猴子，你以为小太爷乐意啊，要不是…唉，难得跟你扯！”

孟烦了也挺为难的，要不是廖铭禹非要他来干这事，他才不乐意到这当这个报丧鸟。

轰隆炮火声在耳边不断响起，战火纷飞的时刻容不得人再多想。此时方敬尧的脸上却看不到任何息怒悲伤，他半句话都没询问，只是默默转过身，低下头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在桌面的沙盘图上。

“参谋长，您没事吧？”

“长官，珍重身体啊，节哀顺变…”

…

身旁的各级军官立马上前安慰，平日里方敬尧赏罚分明且又和蔼文雅的性格深受众将士尊敬，在他们心中的威望也是蛮高的，大家都不希望他因为这件事气坏了身体。

毕竟丧父之痛难以言喻，家中高堂还在世的孟烦了多少也能感同身受，对方一时间接受不了也在情理之中。

“都不要吵…这还在打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