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那么一点,这条口子就不会在脸上而是在他脖子上,但是最后他亲手用那把刀捅进了这个同伴的胸口。
经过那件事情过后,张柳整个人性情大变。他再也不相信任何一个人,如一匹独狼般孤身一人行走在华夏的大江南北,在这荒唐又黑暗的年代拼命挣扎求生。
他当过杀手,替人家解决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也做过镖师,从北到南混迹江湖。
因为要押一趟镖到禅达,所以他才来到了这个地方。不是昨天迷龙在街上闹那么一出引来那么多人围观,估计他今天都已经走在了返程的路上了。
没想到在这个乱世当中还能够再次遇到迷龙,这神奇的缘分让他感到唏嘘不已。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今天开心大笑的次数比他这几年加在一起还好多。
……
“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有了老婆儿子还白赚一套房。唉,老子咋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呢。”
张柳望着满脸通红的迷龙不由叹息道。听到他说了这些年的经历他也感慨系之,不过打心眼里还是为这个老友感到高兴。
“老子就是福星高照,你羡慕不来的,哈哈!”迷龙放下酒杯自豪地说道。
“柳啊,要我说你这张小白脸比那小六子还俊,别说这么些年你没有去找个老娘们啥的。”
张柳喝了一口酒,摆摆手胡乱扯道:“算了吧,我这就是烂命一条,说不定哪天就成了某条臭水沟里的一具尸体。”
张柳倒是像来了兴致,他好多年没有像今天这样说过这么多话了:
“跟你说个有意思的事吧。我有一次因为受了委托要去杀一个王八犊子,途经了川北的一座小镇。当时这个小镇没有旅馆,只有饭铺。我本来想找一个房间,店伙说楼上有一个房间,不过要和别的房客同住,因住房紧张。”
“当时没有办法只能将就,可哪知房中有两张床,右边那张床住着中年妇女,还带着一个十六岁少女……”
迷龙听着他的话也来了兴趣,忙问道:“然后呢?”
张柳啧了口酒继续说道:“我当时也没多想,凑合凑合一晚上睡呗。结果你猜怎么着,到了半夜那妇人一定要她女儿睡到我的床上。”
“老子好歹是个血气方刚的爷们吧,那少女一声不响,真的睡到我的身边来了。唉…也就胡里胡涂成了好事。”
迷龙瞪大了眼睛,不信地说道:“后来呢?你他妈的不会提了裤子就不认账了吧?”
张柳摇头苦笑道:“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欠了饭店一个月六块大洋,身边又没一文钱,只好听店伙的安排,走这么一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