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笑了笑,刚上山的农夫则是忍住了笑意,而勾钜这时说道:“当年我们为了救他确实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几乎把我们几个看家底儿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廉破候把他的命魂之物差点都耗尽了,主上的战甲也被我们请了出来,蓝衫更是耗尽血海全都交给了赵牧灵。
“但是我们几个在救赵牧灵的同时,我们身上淤积多年的魔气也都被他吸取走了,所以我们几个受伤最重的家伙如今才能恢复的这么快,秦虎只是用了几年便再次逍遥了,青羊子那家伙更是只用了不到半年时间,实力就恢复了大半!只可惜当年你们都没在,不然如今你们早就不用被魔气困扰了!”
勾钜一直低着头,除了黄云仙和钓叟两人之外,其他几人似乎都不着急,连和黄云仙针锋相对的女子也笑着说道:“反正当初我受伤不重,主上已经亲自替我清除了魔气,那小子上不上山反正我不着急…!”
而这时,那钓叟也忍不住了,言道:“你当然不急,当年你怀着身孕,主上只能自损境界为你清除魔气!”说完,钓叟便连忙向农夫追问道:“你觉得那赵牧灵到底怎么样?他为你清除魔气时还说了些什么…?”
农夫摇了摇头,而这时,宋岳扶着其妻子,还有苏容大和蓝衫,四人一起走上山来了,隔着老远,黄云仙便问道:“你们怎么回来了?赵牧灵呢?他怎么没来?”其他几人这时也都看着山下,其实宋岳几人只能看到个模糊的影子。
不过宋岳几人走得很快,只是几步之间,宋岳几人就到了几座茅庐面前,宋岳妻子和苏容大两人红着眼,泪痕未干,两个女子似乎还沉浸在伤心之中,都没说话,蓝衫也不开口,而宋岳一只手扶着被其称为笑铃儿的妇人,眼神中心疼不已,言道:“山门前那些人真是碍眼,言礼他们下山镇压魂河不归,这些人越发放肆了,竟然敢堵在门口,还不让娘子上山…!”
宋岳其实是在故意安慰妻子,如今山下谁人不知笑铃儿是他宋岳的老婆,又有谁拦路,只是因为这一次宋岳的妻子和苏容大两人再次见到赵牧灵,都十分伤心,宋岳不放心才下山前去迎接。
说完之后,宋岳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就在刚刚你们几个吵架的时候,赵牧灵已经走了!那小子知道他已经入了魔,他当年下山时当着我们几个的面发誓,自愧对不住我们,所以就悄悄离开了!蓝衫她们劝了又劝,可是那小子固执得很…!”
宋岳刚说完,苏容大和宋氏便又呜呜哭了起来,宋氏心疼地说道:“这孩子命自小孤苦,好不容易活下来却又不得不漂泊天涯,居无定所,我想让他上青羊山落脚,他却怕给我们招惹麻烦,太懂事的孩子…总是…太可怜…!”
在宋氏的哭诉声中,苏容大也垂泪不止,言道:“他说他不能留在人间,真不知下一次见面又是何年何月了,我好怕下一次见到他,又是他受伤躺在床上的时候…!”
众人动容,而这时,黄云仙和钓叟两人目光交替,黄云仙突然身形一窜便飞入了云中,钓叟也重新骑上那头长鲸匆忙下山去了,这个时候蓝衫才拿出了一个酒香飘逸的百宝囊,对众人说道:“这就是你们几个家伙聚在一起辛苦等候的目的吧…?”
茅庐门前,那驼背老者木风急忙迈动脚步走了过来,从蓝衫手里拿过了百宝囊,轻轻一挥,几人面前便出现了一山码放整齐的酒坛,几人见之大喜,驼背老者木风立即便高兴地大喊道:“看来那小家伙没有忘记他的承诺…!”
如今山上花又开遍,几人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山下,只是当初的那个少年终究还是没有上山,几个围在一起喝酒的人最后都开始抱怨起青羊子童青羊,宋岳看着远处高不可及的昆仑山叹息道:“魂河泛滥,那些老家伙也蠢蠢欲动,真是多事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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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在人烟稀少的东瀛洲,一名山羊胡须的男子仗剑走在大海之畔,不远处便是那闻名九洲的扶桑神树,童青羊已经在东瀛洲等待了多日,也在大海之畔徘徊了多日,今日,童青羊却不想再等了,忽然朝着那人间仙宫——金乌宫走去。
童青羊刚刚抬脚,整个东瀛洲便随之震颤,只走了两步,便有几轮烈日从远处那与天地齐高的扶桑神树上升起,仅仅只是一瞬间,几轮烈日都飞到了童青羊的面前,幻化成了几个人身,见到几人,童青羊笑道:“这才对嘛,还非要我来见你们,让我在这里等这么久,背后那几些家伙都在戳我的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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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早些时候,赵牧灵就已经带着小神婆几人离开了青羊山脚下的小镇,刚出小镇,赵牧灵就碰到了那牵着老黄牛的农夫,虽然那位农夫和那头老黄牛都隐藏了境界气势,但是赵牧灵还是一眼就发现了那位农夫和那头老黄牛身上的魔气。
赵牧灵虽然猜出了对方的身份,但是对方不愿说,赵牧灵也没有拆穿,赵牧灵借着送了两壶酒的机会,将那位农夫和那头老黄牛身上的魔气清除之后就离开了,而从始至终,就只有赵牧灵看出了那位农夫的非比寻常,连老鬼也没看出那位农夫的深浅。
远离小镇之后,赵牧灵看着那座青羊山,依旧觉得没脸面对,便带着小神婆几人加紧脚步赶路,可是没走多远,赵牧灵又碰到了一个背着一把斧子的樵夫,那位樵夫拦在路中间挡住了赵牧灵几人的去处,身上也没有一点的境界灵气波动,于菟和缠丝还以为是个拦路打劫的,便想上前教训一顿,幸好被赵牧灵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