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糖笑容还留在嘴角,正想说出口的那个字,就这么被卫曦之的下一句话堵在了嗓子眼里,可真是堵‘屎’了!
她咬了咬牙,满心的恶心,偏了偏头,正想说话,猛抬头对上卫曦之戏谑得意的眼睛,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太过分了!这混蛋一定知道!他就是故意的!这混蛋太能装了,啊啊啊,老天啊,既生糖,何生曦啊!
唐七糖压下心中的憋屈,努力扯起嘴角,指指饭桌说:“吃啊!用膳啊!啊?吃饭的时候,我们不说恶心的东西!啊?”
卫曦之看一眼饭桌,拿起一旁的帕子擦擦嘴,抱起唐七糖说:“不用了。我觉得,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唐七糖看着他突然认真起来的脸,有些紧张。
“嗯,我看,我应该请个先生,来好好教教你,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不!我不要!”
“糖儿不怕,我会请一个十分有耐心,十分严格,十分能讲学的老先生来教你的,不教好你,我决不放他离开!”
说话间,卫曦之已经抱着她离开了用膳的花厅,一群人围上来,披斗篷的披斗篷,打帘子的打帘子,无声而纷杂,唐七糖却只管盯着卫曦之的脸,努力想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些信息,这混蛋,说的到底是真的假的?
卫曦之却冲她眨眨眼,不再出声,用自己的斗篷将她裹裹好,穿过王府几排长长的走廊,将唐七糖送回房间,才用手背轻抚了抚她的脸颊,无限怜爱的说:“糖儿乖,我这就去办这件重要的事,要想我哦!”
唐七糖怔怔的看着卫曦之走,皱着眉头对自己说:“他也就说说的吧?难道就这么个小事,还真找个老头来恶心我?不能吧?”
慎王府的银安殿书房,一贯的冷肃,即便里面火盆点得温暖如春,黑蛟和众人都还是不觉得多热,一丝不苟的禀报完各自的事物,脚步飞快地离开。
等剩下黑蛟一人时,卫曦之靠在宽大的太师椅里沉默好久,问:“打听得怎么样了?”
黑蛟看一眼他的脸,赶紧答道:“略有些眉目。蓝舆的暗桩传回消息,那襁褓,的确是御锦所制,他们已经开始追查十三年前蓝舆有无高官贵族家丢失孩童,只是年代久远,御锦又曾是蓝舆王用作赏赐的上佳物事,好些人家都曾得过,所以还需要些时日。”
“嗯,让他们着紧些。……各府的人安插好了?”
“原有的暗桩皆知会到了,新的还要几天才渗透得了。临近岁末,各府都谨慎得很。”
“宫里呢?”
“老样子。只是贺岁宫宴单子出来了,有王爷!”
“嗯。知会各处,今年……本王会入宫!”
“王爷?!”
“嗯?就这么定了。去安排吧!”
“……是!”
唐七糖又无聊了一个上午,却在下午困得要死的时候,月儿进来,低着头禀报:“姑娘,王爷请姑娘去隔壁书房听学。”
“什么?”唐七糖正欲睡不睡,浑浑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