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曦之抖抖肩,抖落他的爪子,微皱了眉说:“我若是说,我真的不知道,你可相信?”
卫方勉看着他认真地脸,慢慢收了笑:“你是说真的?”
“真的。”
“……那,这么有趣,你……能把她借给我玩几天吗?”
“滚!”
雪下了一天一夜,厚厚的积在院子里,映得这尚还是凌晨的天色,也无端白亮了几分。
慎王府里人影晃动得如鱼游浅水,来来去去的穿行,却又鸦雀无声,无端的让人觉得压抑。
卫曦之一身深紫色亲王袍服,胸前背后蟠龙绣纹栩栩如生,一根明黄滚深紫边的腰带紧束袍服,更显得他身材挺拔修长,只不知道他今日在脸上涂了什么,平日便白皙非常的脸色更加惨淡,怎么看怎么的一脸病容。
偏偏他五官俊美,即便如此颜色,也无损他那飘逸矜贵的形象。
倒是他此时寒着张脸,看着窗外不知想些什么,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令一众下人们愈发战战兢兢的伺候着。
忽然,银安殿外脚步一阵纷杂,门口的丫鬟齐声唱诵着:“给太妃娘娘请安。”
卫曦之这才回过头去,望向门口。
已经有丫鬟打起了帘子,慎王太妃阮氏披了件紫貂斗篷,在清明的搀扶下,低头往内室而来,卫曦之赶紧迎了上去:“母妃!母妃怎么来了?”
阮太妃抬头,对上卫曦之有些担忧的眼眸,慈爱的笑了笑,冲一旁摆摆手,一众下人识趣的都退出了门,只有清明站去阮太妃身后,帮她解了斗篷。
阮太妃接了卫曦之伸出的手,默默地跟着他坐到一边榻上,仔仔细细的看了他一会,才说道:“在一个府里住着,倒十天半个月见不到,这次更好,娘似乎有一个月未曾见你了,你倒是说说,娘怎么能不来看你?”
清明正捧了茶上前,卫曦之忙接了,亲手递给阮太妃。
见阮太妃摆手,卫曦之把茶放在一边,才笑着说:“最近是忙了一些。总有人盯着,我便当不知道就是了。”
阮太妃轻拿过卫曦之的手,慢慢摩挲着说:“娘知道。无非等一下做做样子就完了!这日子,几时才是个头?好在如今你大好了,娘听东方先生说,你最近都没有发病了!娘听着欢喜!我已经重重赏过东方先生了!只东方先生说,你养着个什么聋哑小丫头,这又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个小丫头。上次不是说我……呃,娘,就是那个小丫头。”卫曦之笑了笑,很是高兴的样子,连那惨白的脸色也好看了几分。
阮太妃这一辈子,心神都放在这唯一的宝贝儿子身上,卫曦之只是刹那的欢颜,为娘的心却光明一片。
她眼神也亮了起来,依旧美貌的容颜绽放出神采,紧握住儿子的手说:“就是上次说的那个小丫头?你怎么不让她来见见娘?”
“娘,这小丫头,心性有些与众不同,还有些特别的本事,稍不留神,便会着了她的道。等再过些时日,我明白了其中缘故,再让她来叩见母妃。”卫曦之自认说的是事实,眼中的宠溺,却在自己母亲的眼里无所遁形。
阮太妃不禁斜了他一眼,佯怒道:“一个小丫头罢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你是担心娘对她不好吗?曦儿,她若是真对你的病有助,即便将来给她个侧妃的名分,娘也是肯的。你怕什么呢?!”
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