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一片沉默。
苏华殷耸了耸肩,淡淡道,“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偶然。”
半个小时拿不走一个翡翠摆件,还恰恰好被季颂遇到并且砸碎了,说是偶然,有人信吗?
“至于你,”苏华殷突然看向黎素素,眼里闪过几丝复杂的情绪,“别那么压抑下去了,也别那么恐慌,你的精神受不了的。”
黎素素不知道压抑了多久,恐慌了多久,在人外她是季夫人,优雅高贵,端庄从容,永远的豪门贵妇,她无人可以诉说心中的恐惧;而从家里,她看到儿女,看到老人,哪里会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
她只能日复一日地熬着,恐慌着,压抑着,人前还不能显露出半点问题,这日子光想一想,就压抑得可怕。
也是黎素素心理素质强悍,才硬生生撑到今日,从未在人前流露出半分别样的情绪。
黎素素愣了愣,半晌才缓缓道:“谢谢,我会的。”
苏华殷有些疲惫地点了点头,并未再说。
她看向季松朗,不咸不淡道:“走吧,再不走,我撑不住了。”
苏华殷倦倦地闭上了眼睛,季松朗赶忙向外面走去,为了方便拉开距离,他特意选的加长版的汽车,苏华殷和季颂坐在最后,他坐在最前面,能拉开不少距离。
黎素素和季老爷子目送着那辆黑色加长轿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