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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害取其轻,和弄哭王妃相比,自己低头道歉登时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反正,又没第三个人看见。

“对不起。”

陛下说。

极快的语速让这句道歉显得诚意不足,可是云澈希视线移到那一对折成了飞机耳的雪白豹耳和忐忑不安地扫来扫去,毛还炸得蓬松一倍的豹尾巴,终是忍俊不禁,连连摆手:“真拿陛下没办法……原谅你了!不过生气的原因你还没告诉我啊。”

要知道对方的雷区,以后才能更融洽相处。

云澈希想得正经,可是陛下那条无处安放的大尾巴扫得更频密了,轻易可见地焦躁着:“可以不说吗?”

王妃难得强硬:“不可以。”

扛不住来自王妃的灼热视线,陛下别开头,闷声说:“……看见你赞美别人。”

“啊?”

“不高兴的原因是,”

陛下顿住,艰难得像将吃到嘴边的妙鲜包吐出来:“你夸别人。”

……

云澈希愣住,接着狐疑地眯起眼睛:“陛下,你是心智也回到十七岁了吗?”

一个双商健全的成年人,无论如何也不到这地步就炸毛啊!怎么不说你会因为同桌小姐妹和别的女孩一起上厕所而生闷气呢?陛下也被看得有点不自在,心思纷乱起来:“我也不知道。”

如果这是对决,哪怕是一对多,陛下也能在瞬间作出最优解。

如果这是工作场合,他学过的知识和执政经验能助他做出最趋向正确的决定。

如果这是前线战场,他指挥一个连的战舰轻轻松松,不会有丝毫的犹豫,每个奥冠人对王族的高度服从会让他使唤得非常舒服,如臂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