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到楼下打电话,我过去接你。头发吹干,不要急。”

她头发茂密,且黑直粗硬,是很难吹干的发质。从前她常常早晨洗了头没吹干就来上课,湿答答的发梢还缀着几颗小水珠。马大哈自有老天教训,到了生理期她就趴在桌子上生不如死,灌了三杯红糖水仍旧面色惨白。

后来他习惯了在课桌里准备一条干净毛巾,随时应付她半干的头发,或者不小心碰倒的半桌子的水。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让他纵使生气也忍不住关心,不轻易让她的小心机得逞,却时常忍不住亲自走到她面前来。

终有恨,不曾浓。

黄时雨果真洗了头,乖乖吹干头发。换上她绣了小小黄梅子的短袖,同款黑色工装裤现在穿上有些费劲,卡在大腿提不上去。陆珂笑岔了气,丢给她一条黑色裙子。

黄时雨一看牌子,hemers的,果断给她丢回去,“回头给你穿拉丝了我赔不起。”

“穿吧,腰太肥了,我穿不住,老往下掉。”

“啊陆珂我要杀了你!!!!”

第7章 鞠了个躬

黄时雨左试右试找不到显腿细的裤子,陆珂直呼辣眼睛,把她按在床上套上了那条hermes 。

“我付租金给你?”黄时雨说,“公事公办,您看是按天还是按小时结?”

“您可拉倒吧,别侮辱我了。”

“嘿,回来给你带酒酿圆子?”

“这个可以有。就要你上次带回来那家的,那家上面卧的荷包蛋好看,还是溏心的。”

“得嘞。”

……

“我到了。”她站在男寝大厅给盛远川发消息。

盛远川下去跟宿管阿姨打了声招呼,打量她一眼,“瘦得挺快。”

“哪里哪里。”黄时雨决定回去在某宝上搜一搜有没有高仿同款。

傍晚五六点钟,男生宿舍的人要么去洗澡吃饭,要么打球,在宿舍的就宅着打游戏,走廊也没什么人。

盛远川带她上了楼,在转弯处黄时雨惊了,“嗳?”

“嗯?”盛远川顿住脚步。

“你也住二楼?”

盛远川默了片刻,说,“搭讪方式太老了。”

“嘿嘿。”黄时雨跟他来了宿舍,“呦,宿舍号跟我一样。”

“……”

“真干净,这个天蓝色的是你的床吧?”黄时雨说,“你们宿舍采光没我们那好。”

“嗯。”

“好巧,我也睡上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