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三五年,随翩就不信,这种懵懵懂懂的情窦初开,在没挑破窗户纸的情况下,过个几年还能情深不改!棍棒拆不开的鸳鸯,还能寄希望于时间和空间!
章建是在哪方面有成就,是什么家来着?管他什么家,去读书,还能有点出路,留在这里一个不小心就犯法了!
果然,章建是愿意的。
极为愿意。
在能安心卸掉了供养老母这个责任之后,他兴高采烈得就收拾起了行李准备去金陵的水师学堂读预科和外文,然后考公费留学生。
他两个哥哥走的都是这条路,周建人也同样会走,而且他也会走的很远,很好。
“行李都带齐了吗,缺了什么记得去买,不要省钱。”鲁瑞给章建理着衣裳,“不用担心家里,我们能照应好自己呢。”
随翩站在河埠头的后面,她知道这个年代出门,一别,就很可能是天人永隔。
只有这个时候,随翩突然觉得,自己推动他出去读书的决定是不是错的?
毕竟,他留在这里,最后的结果也是不错的。
当然,这种怀疑也只是一点点而已,因为这也是章建所希望的。她只是,去了他的后顾之忧而已。
收回视线,随翩最见不得这种仿佛生离死别一般的离别,挪开了视野,落在他身后那条船的船舱上。
出远门的东西真多,相比起来大学搬宿舍的时候,三四只箱子都算是节俭的了,现在都没搬完……
不对,那个不是他们雇佣的脚夫!
随翩把身体交给安朱,用灵体形态落到船上一看!
是小偷!
随翩不假思索得在船上用力跺了一脚,船身猛然一晃,被小偷凿空了的箱笼壁受力角度一动,发出一声响亮的垮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