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行人自动让出一条只容两个人通过的窄道,目送着他们离开。
县衙离这里并不远,走了不一会儿就到地方了。
杨鸣放让人带墨尘烟去治伤,请凌采薇去大殿升堂做个证。
凌采薇不想离开墨尘烟,杨鸣放劝道:“公子一会儿不是还有事要办?我们节省时间你录了口供,这位公子正好也上完药,你们再一起离开不是挺好。现在你等他上了药再去录口供多耽误时间。本官还有正事要做,不然你们在这里等两个时辰,等本官处理完其他事再来审理此案。你看可好?”
凌采薇觉得这个杨鸣放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越想越觉得此事荒唐,她边笑边退到墨尘烟身边,拉过他的袖子问道:“能忍吗?”
墨尘烟意会,回道:“不疼。”
凌采薇放下心来,对杨鸣放说道:“大人既然有正事要办,我们二人先走,两个时辰后自会前来协助大人办案。”
说完,她拉着墨尘烟转身要离开。
只见门口逆光处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一身锦绣华服,面容冷冽、目光寒凉的注视着她。
凌采薇像被人拽住双脚,半步动弹不得。他不是和公主在一起?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难道是……她及时掐断自己的胡思乱想,避开了他的目光。
墨尘烟也认出门口站着的人是太子南荣烈,不由皱起眉头。
南荣烈闲庭信步地走进来,目不斜视看着前方,与凌采薇擦肩而过。
杨鸣放带人连忙给太子行礼。
整个院子里只有凌采薇与墨尘烟站在原处一动未动。
杨鸣放彻底明白,太子与这两人一定有渊源。他眯眼看着白衣男子,心中歹意又升。
“你们二人大胆,见了太子为何不拜?”杨鸣放拍马屁的功夫炉火纯青,任何一个机会都不会放过。
凌采薇根本不理睬他,拉过墨尘烟的衣袖向门外走去。
“慢着。”凌采薇听到南荣烈开口阻拦她,心中一阵酸涩。
可是,她的脚步并未再做停留。今天城墙上发生的一幕,让她本来还有一丝犹豫与茫然的心意变得坚定与决绝。
他从不属于她。藕断丝连只会让更多人痛苦,长痛不如短痛,想念不如不见。虽然心疼,该割舍的也要割舍。她还有自己的责任去完成,儿女情长于她而言太奢侈,她也要不起。
她不会再为他停留。
墨尘烟似乎明了她这一刻的决心,扭头对她微笑,带着她继续向门外走去。
南荣烈看着一双相携离去的背影,心里已然寒冬腊月、漫天飞雪,他的不死心,只换来她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与耻辱。
嫉妒是会让人发疯的毒药。他心中的妒火渐渐燃烧,摧毁他的理智,他突然想自私一回。为什么他爱的人要跟别人走?为什么他要迁就她?为什么他要放手?
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就囚了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