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皮发沉,头也晕得厉害,知扶我之人不是南荣烈,挣扎着要离开这人,他却未松手,固执的说道:“姑娘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你我有缘,在下教你破解之法。”
哪来的江湖术士跑来骗钱?想当初本姑娘也曾带着燕飞缨装神弄鬼唬过甘忠的小妾,怎么说也是吃过这口饭的,今天竟然碰上同行了。
我强忍着一波又一波袭上头的眩晕之感,猛然推开他,抬头想看清对方是何人。
谁知脚下像踩了棉花,一个踉跄差点又摔倒在地。
千钧一发之际,一袭白色,旋风般席卷了我,不偏不倚跌进他的怀里。
“姑娘你病了!”他的手放在我滚烫的额头上。
原来是他。
他乌黑长发垂在我脸侧,虽然只看到他半张脸,我却认出他就是刚才站在石桥上的那个人。
此人轻功一定了得,竟然比马车先到。
因着一面之缘,现在又的确化解了我跌倒的危险,心中的恼怒便去了一大半。
“谢谢公子,还请放开我。”
我声音沙哑,他却不以为意,不顾我的反抗打横把我抱在他怀里,柔声说道:“姑娘风寒入体,还是先进屋再说。”他不许我挣扎,抱着我大步向客栈走去。
“不用,我自己能走。”
“放手!你干什么?”
身后响起南荣烈愤怒的声音。
我心里一惊,强忍着四肢百骸传来的酸痛想要脱离这个男人的怀抱,却奈何身体无力,根本无法挣脱。
男子转身,使我得已看到令自己冷静下来的一幕。
冷风中,白蒹葭依偎在南荣烈的怀抱里,小鸟依人,楚楚可怜,忽闪着长长的睫毛,无辜又疑惑的看着我。
“为什么要放下她?”男子不解地反问。
南荣烈抱着白蒹葭,与抱我之人怒目而视。
“冯昌文,你这是何意?”南荣烈叫出这个男人的名字质问他。
原来他们竟是旧识。
“嗯……?”冯昌文似乎有所顾忌,想了想接着说到,“阁下要我放下她又是何意?难不成让她自己走进去?”
原来他是在避讳南荣烈的身份。称他阁下应该是友非敌,出于保护的目的。
“你说呢?”南荣烈一脸黑气,阴沉地让人看着就发怵。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像要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