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眠棠也说了为何瞒着太妃与姐姐,实在是因为王府当初安插着绥王的耳目,就算先前筛查了一遍,也怕找寻得不够干净。
就是怕走漏了风声,只能瞒着她们,一时让母亲和姐姐受了惊吓,等这事了结以后,他们夫妻二人自然要跪下受罚。
现在眠棠撤了围着肚子的垫子,小锅盖不大不小,看着也没有原来那么触目惊心。
虽然太妃那一夜被吓得魂都飞了三分,可是什么能比得自家府宅里的人平安重要?若是被吓一次,就能除掉那些邪佞之人,那么她情愿再被惊吓一次。
而那一夜里,王府外院的鬼魅魍魉暴露了不少。就在京城一片肃杀整顿的时候,王府的外院也捆了不少人出去。
待得众位大臣终于从宫里放出来后,许多夫人纷纷主动来敲淮阳王府的门环了,都是来探探风声,打听一下圣心圣意的。
可惜淮阳王妃还没生,怕累着,来客一律不见。
眠棠得空的时候,倒是费心打听了一下那绥王妃。绥王府里蛇鼠猖獗,不过那位绥王妃却是略微有些可惜,不过是嫁错了人,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如果将来王府之人被发配了,眠棠还是希望能略微伸出援手,帮衬一下绥王妃的。
当她问起崔行舟时,崔行舟却看着她道:“我知道你怜她柔弱,因为我当初诋毁了她的名声,而觉得亏欠着她。可是倾巢之下焉有完卵,若是此事由我做主,不用你说,我也会饶了她一条性命。可是……绥王落罪的当晚,他自己在狱中解下腰带自尽了。绥王妃与世子听闻绥王已死之后,就殉节跳井而亡了。不在了的人,你也不必挂心了。”
眠棠听得不由得瞪大眼睛,迟疑道:“绥王……不像是能自尽之人,而绥王妃,也不应该是这般烈性贞洁的性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