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初是怎么了,怎么会选了这么个花孔雀嫁了?
想到这,她倒是坦然对崔行舟道:“虽然不知怎么跟王爷您成婚的,可是现在您到底挂着我柳眠棠男人的名头,我岂能让你这般给我戴绿冠?要不您先跟我签了和离书,然后您爱怎么撩拨小姑娘都成了!”
崔行舟年少时,何等意气风发,绝对想不到自己有遭一日成婚后,被同一个女人隔三差五地闹着和离。
现在看眠棠冷着小脸,他反倒是气乐了,上下打量着她道:“你外祖父曾跟你说过,有硬气的本事才能说硬气的话,你全忘了?跟我对战打得一塌糊涂,武艺也不及我,有什么底气成日叫嚣着要和离?”
这话说得便跟十来岁的臭屁孩儿一般讨打了。
眠棠一下子被他戳中了肺门子,只拽着他的衣领子道:“放你娘的屁!在海岛上被我点穴撂倒的是别的鬼孙不成?你有个屁的本事,区区几个倭寇,到现在都没有打下来!若是不行,我帮帮王爷你得了。毕竟你曾经几次败在我手上,我补偿补偿您也是应该的……”
崔行舟笑开了,他瞪着眼前不服气的女人道:“还不服气?敢不敢一个人跟我去林子里遛遛?”
眠棠也笑开了,只单手将裙子撕短了一圈,冲着崔行舟一翘下巴:“走啊,谁怕谁?”
一时间,两个主子约架入了林子。只剩下几个丫鬟侍卫大眼瞪着小眼。
那日里,林子里的架最后打成了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知道两个人是日落西山才出来的。
淮阳王的俊脸挂满了伤,而淮阳王妃嘴唇上的胭脂也残落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