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花飘呀飘
飘进了我的血里
村头桥边的柳树该有多高了?
……
殷却暄缓缓唱着,比起姬亥跑的山路十八弯的小曲儿,殷却暄唱的不知要好听几百倍。
这是平阳军营里流传的一首歌,一群大老爷们喝多了,想家了,就抱着酒壶一边哭一边唱,哥哥给她唱过无数遍。
经过殷却暄柔软的嗓音,该粗犷沙哑的歌陡然变得缠绵凄婉起来。
姬亥已经呼吸均匀的睡了过去,殷却暄还在唱着。
窗外的殷却骁听着隐隐飘荡的歌声,不由得驻足,眼眶泛起红。
歌声渐渐弱了,原本不困的殷却暄竟是也有了睡意,与姬亥相拥睡去。
小太监一溜小跑,冲着江从耳语几句,只见江从的眉毛皱成了条毛毛虫。
这些糟心的老头子,他本来还想趁着陛下睡着自己也去补一觉,现在是补不了了,得去应付那些老家伙了!
呵!
御史台那群人清贫的只有一把骨头硬邦邦,砍头视为风吹帽,撞柱当做雨打衣,一点儿小事就能弄出个死谏。先帝砍了一茬又一茬的谏臣,但这东西就跟蟑螂似的,怎么也杀不干净,连先帝那样铁血之人最后只能妥协。
江从拍拍心口,得好生应对。
他堆起虚伪的笑,匆匆赶到御书房门前:“徐大人,陈大人,梁大人,李大人,近来可安康?”
四位御史台的大夫老眸磕碜眼,鸡皮鹤发,只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的精光把江从唬了一大跳。
四人纷纷对江从这个宦官表示不屑,一句话也不想说,江从也不介意,只是满脸堆笑。
他要是有丝毫的态度不好,明儿他们四个老家伙就得齐齐上奏说宦官误国了,陛下还得头疼好一阵。
所以他受点儿委屈不算什么,主要别给陛下添麻烦。
“陛下呢?臣等要面见陛下,皇嗣一事,事关社稷!”徐大人耿着头,朝着前头虚空一拜,一本正经,满脸严肃。
江从眼睛一转,昨日上的折子,今日没得到回复就找上门了,真是心急,但还是嘿嘿道:“这陛下也知道诸位大人忧心社稷,所以对皇嗣之事格外担忧。”
“所以陛下这不就去和皇后娘娘圆满大人们心愿了嘛!陛下现在应当是不方便……大人们,要不请回?”
江从说得含蓄,几位老古板脸臊得通红,陈大人跺着脚,羞道:“白日宣淫!有伤风化!”
几个大人嘴里不断喊着“有伤风化”,然后羞愤离去。
江从摇了摇拂尘,朝着他们尖声喊道:“大人们,仆下就不送了!一路好走啊~”
作者有话要说:几位大人: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精明!
江从:我可真是个小天才!
是什么让我三更,是爱吗?是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