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济也就是让白玛帮忙。
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是——“万一我将来成了名人,还不知道会被怎么说。”他爱出风头得要死,长大大概也会去抛头露面。
当时他爱开的玩笑是未来想成为宇航员。白玛猜他是受小学时集体学习过的太空第一人杨利伟影响。
说实话,有这种观点时。在学校这个小圈子里,乔奇祯已经称得上是名人了。
初三的学姐不惜从教学楼一层爬楼梯到五层来看他,他参加的篮球赛观众往往爆满,收到情书的频率比数学课随堂测验还勤。
很长一段时间,乔奇祯都把文具和书放在白玛抽屉里。因为一旦他在自己抽屉里放了点什么,体育课或午休,甚至放学第二天回来,东西就会不见。
自己班或别的班的女生会肆无忌惮进出他们班的教室,趁他不在乱翻他的课桌,拿走些纪念品,仿佛这样就能了解他、得到他、接近他。
乔奇祯很少发脾气。白玛觉得那并不是因为他脾气好,而是“偶像包袱太重”。当时觉得他太把自己当回事,之后想起来,要是知道这么容易就一语成谶,那她还是不嫌弃他的好。
总而言之,不久以后她也被卷入风波。抽屉、宿舍储物柜无一幸免,甚至于书包都被翻得乱七八糟。
她也没生气。
相反惊讶于她们的迟钝。
她和乔奇祯的关系明明好得堂而皇之、不加遮掩。
只是她以为。
高一两个学期,有生之年,白玛和乔奇祯第一次没被分到同一个班级。
他们太过熟悉对方。于白玛而言,乔奇祯不只是一个人,更是她的一种习惯。就像人不会专程彰显自己吃饭睡觉上厕所一样,她也不特意和乔奇祯来往。
他们之间有交流,没有交流,都再正常不过。
后来,以及后来的后来 ,乔奇祯和白玛之间出现过很多人,发生了很多事。但其实,白玛从不觉得他们之间有被谁插足过。
因为他们不是情侣。
白玛不是夏林果,甚至不是路曼曼和安琪儿。
她不是能得到乔奇祯憧憬的女神,也不是欢喜冤家或者他忠实的跟班。
她更像杜真子。
完美主义,偶尔有点疯疯癫癫,实际上脆弱得要命。
最重要的是,她是马小跳的表妹。就像初中时曾有女生被乔奇祯拒绝过后迁怒于白玛,那时乔奇祯回答说:“我和白玛根本不可能。”
白玛不确定自己对乔奇祯抱有什么想法。
但令人惭愧的是,即便是回想《淘气包马小跳》这种儿童读物,她也会想起他来。她觉得她过于多愁善感了。
第5章
白玛和乔奇祯做过一个测试。
那是一个绘画心理分析,也叫做树木人格图。通过画一棵树来分析人的原始本能和内在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