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呢?
胡笛以为白玛会发怒,会揪着她的衣服站起来,将她推到门外再恶狠狠地关上门。但白玛却嘲讽地说:“是挺傻逼的。”
等夜深了,也该休息了。胡笛才出去,刚打开房门,她险些惊呼出声。因为乔奇祯居然站在门外,而且看不出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等了很久?不过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他粘白玛也不是一天两天。
胡笛回过头,白玛在喝水。他冷冷地望着她。
白玛转过身去。
胡笛会意,因而将门带上,把乔奇祯关在门外。
他们也没说话。
隔天清晨,白玛起得很早。她悠闲地化了淡妆,先和何安烛有说有笑下楼,再在大厅里等其他人。
他们在那遇上商沉。
白玛和商沉对彼此的定位都是乔奇祯的附带品,本来绝不会来往的两个人,勉为其难成为熟人。
他打了个呵欠,主动朝他们打招呼。
白玛警惕起来。
“你们今天去哪?”她不习惯和别人一样叫他“猴子”,“商沉。”
“还没定,你们呢?”商沉提议,“要么咱们一起走?”
就在这时,乔奇祯从一旁插进来。
他走到白玛和商沉中间,倾身去摁擦鞋机上的按键。
“别了吧,”擦鞋机运作起来的声响中,他带着一如既往轻飘飘的散漫,说,“干嘛非得跟着人家。”
他目光晦暗不明,意味深长地从白玛身上掠过。
商沉挑眉,渐渐从气氛中读出这几天困扰他的答案来。
他点点头:“也是。”
正好有几个年轻女孩一直在旁边交头接耳、久久不肯离去,趁着他们没人说话,马上加快脚步过来。像阳光一样明媚的微笑,精力充沛的语调。在得到乔奇祯同意以后,不知道是不是商沉那文身又冷脸的样子太可怕,机缘巧合之下,她们竟然把手机交给白玛:“可以帮我们拍张照吗?”
白玛朝何安烛看了一眼,何安烛也微笑着。
短短几秒钟的停顿也显得尴尬。
胡笛劈手接过手机,打开照相功能,嚼着口香糖说:“她拍照难看,怕惹你们不高兴。我来。1,2,3,茄子——”
白玛别过脸时,隐隐约约听到乔奇祯一声嗤笑。
胡笛自然而然以白玛朋友的身份跟着他们一行人活动。乔奇祯没有再跟来。白玛本来就无心游玩,再说小庄山也已经玩到腻味。但陪同的流程一定要做好。
他们把基础景点转了一圈。
也不知道中老年人哪来那么多体力,白玛脚酸腿疼,何安烛家的那些长辈们还乐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