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要是乔奇祯本人在这,肯定会露出看到毛毛虫一样的表情。一惊一乍,十足的厌恶。想到这里,商沉不由得笑了。
又是这种问题。
永远没一丁点新意。
白玛是谁?
所有想靠近乔奇祯的女孩都会问。
不论乔奇祯说多少次自己不爱她、他和她不会在一起,她们还是乐此不疲地不安和动摇着。
乔奇祯说了不会和她在一起。但也没说过要和她分开。
她是他心里屹立不倒的碑,绝不会坍塌的塔,四处漂流却绝不会被淹没的岛。
何苦赶着上去犯贱?
“你笑什么?”灯光映照下,尹夏霈的脸颊微微泛红,却不易察觉,“那他们好过?”
商沉说:“没有啊,他们是好朋友。”
想了想,好像嫌不够:“很假、很假,假得不行的那种好朋友。”
在这边逗留的几天里,乔奇祯全心全意工作。最后去医院检查,也确认不会留下疤痕。
“以后真的要多注意一点。”经纪人教训了好几次。尽管面带微笑,却丝毫不缺杀意。
杀青时抱着花,和剧组各位一起拍了合影。出来以后刷微博——他登的还是白玛的。最近几天,她回消息很慢,但至少还是有回。
他独自回去的。
家早已不是他会时常去停留的地方。也有作为不动产投资在市值估算后买房,不过转手就租出去了,自己完全不想住。
白玛不在,其实哪里都无所谓,只要有个能待的地方就可以。
乔奇祯已经从外公那骗到钥匙,轻车熟路上楼,结果只遇到在看报纸的外公。
“你回来了,”外公坏心眼地看着他在各个房间检查一次,才不疾不徐地开口,“找小玛的话她走了。”
“去哪了?”
“被白婉抓走了。”外公说。
白玛卧床不起不知道第多少天,编辑部的同事朱姗联系到她家,压低声音告知再不来会被开除。
原本放任白玛自己解决问题的白婉长叹一口气,最终还是亲自出马,杀到外公这里。
进门首先苦口婆心教训一通:“不能班都不去上吧?不想做事就待在那发呆呗。早退也行啊,总比去都不去好。考试你也没准备了吧?”
白玛只当自己不在场。
“给我起来!”白婉说,“你这样绝对不行知不知道?不是小孩了,病了就去治,你又不肯去。那就忍着啊。”
白玛眼珠终于转动,整张脸没有偏移,只有视线改变而已:“我知道——”
我知道的。
眼泪从眼角落下来。但因为内心全然没有波动,所以无法判断是悲伤,还是单纯的眼球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