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离开。
临走前又告诉乔奇祯:“她的药没用吗?那就让医生换药或者加大剂量啊,有熟的咨询师吗?安阿姨之前给我推荐了一个……”堵得乔奇祯无话可说。
这一晚,白玛留宿在乔奇祯家。
她躺在沙发上,他玩了一通宵的《全面战争:三国》。明丽洗完澡来催过一次,他们就像中学时一样,照旧按自我风格堕落。
乔奇祯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沙发上已经空了。油烟机轰鸣作响,他有些慌张地起身,看到白玛系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把流沙包和临时做的小菜放到桌上。
“你醒了?”她说,“我刚刚洗了个澡,你有没有素颜霜?借用一下。我要去上班了。我爸帮我打了招呼,单位才没开我,还是得去道个谢才行。”
白玛语速正常,表情普通,行为活动能力基本恢复到平均水准上。
她回看向正傻乎乎盯着自己的乔奇祯:“怎么了?”
“没事,”乔奇祯摇头,在她脱掉围裙去找包的同时飞快披了件外套,“我送你。”
“你吃饭吧。”白玛示意餐桌。
“没事,我买了辆车,正好给你展示下。”乔奇祯说。
他送她到编辑部楼下,又敲着方向盘交代:“晚上等我来接你,可以吗?”
“好的。”她说。
“‘好的’?”乔奇祯拿狐疑的目光打量她。
“干嘛?”
他说:“没。就是你答应得这么爽快,有点不敢相信。”
之前一般会有几句“你又搞什么幺蛾子”“你时间很多吗”“我约了朋友”之类的挖苦和推辞。
白玛没说别的。打开的车门重新关上,她忽然捶了一下他手臂。乔奇祯抱住肩膀,诧异地看着白玛。
她朝他一笑,那笑容太漂亮,太珍贵,足以令他在一瞬间抛却身体上的疼痛。
“你不是想爱我吗?”白玛的脸色尖锐得像下旬的月亮。
乔奇祯时常烟云氤氲的双眼微微发亮:“你记得?”
“反正也是一阵一阵的。”她说,“为了有人陪你,你还真是煞费苦心。我劝你一句,别人也是一样的——”
“别人怎么会一样?假如我和别人一样,你又为什么非要找别人?”他目光沉稳。
白玛噤声,一下无可辩驳。
她惯常伶牙俐齿,却比不得他态度强硬又能言善辩。他们太相似,狭路相逢,强的那个才能获胜,所以处处克制。
乔奇祯目送白玛下车。
和上司汇报过情况,回到座位后,白玛又跟平日里工作交手的同事道了歉,将本该属于自己的工作份额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