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真的。
竟然是真的。她气急败坏,焚烧心脏的火苗要冒出来。
他吻她嘴唇的感觉早就忘干净了。那时候她什么都感觉不到,可是回忆起来,她居然感到安慰。
“为什么,”他读出她的表情不是厌恶,“再说一次会怎样?我只是问你你记得吗。”
乔奇祯渐渐朝白玛走去。
他神色泛着迟疑。
我也不知道了。乔奇祯想。爱是卑鄙又狭隘。他望着她懊恼而羞窘的面孔,想立即抱住她,亲吻她,告诉她他从未觉得任何人与事重要,除了她。
第38章
醉酒后打来的电话里,胡笛反复不歇唱着意大利歌剧《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片段, 整个人好像已经飞到九霄云外。
白玛急匆匆上了楼。
穿过一片熙熙攘攘、酒足饭饱的人群, 白玛眼尖, 捕捉到在里面东倒西歪的胡笛。
搂住她肩膀,一边在耳畔压低声音问:“你装得这么厉害干嘛?”
胡笛本来还在胡乱折腾,见她来了, 稍作收敛, 趁人不备在白玛臂弯里说:“不装得醉点怎么大庭广众下骂人?”
“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
白玛连声道歉 , 穿过大片老同学。里面难免有人还没认出她来, 毕竟高中时期,她就没怎么和人多打交道。除此之外, 最重要的是印象反差太大,曾经默默无闻性格乖僻的女生, 如今打扮显眼又入流。
正架着装醉的胡笛要出去, 有人从洗手间出来, 刚好朝着她们发出惊呼:“白玛?”
不止是白玛,连带胡笛也有些惊诧地回过头去。
鹿梓希。
“你也来了。”她笑吟吟地说。
“马上就走了。”说不上给不给面子, 白玛只是把实际情况叙述出来。
属于鹿梓希的空座位旁边有一个面生的男性, 凭模糊的记忆能判断, 大概就是她那个后来交的务实型男朋友。她问:“怎么不喝一杯?”
白玛有些左右为难。
不过很快,她就做了决定。
白玛走上前,把之前胡笛用过的高脚杯拿来。倒满酒,然后微微一笑。
她举杯饮尽。
“有缘再见。”临走前, 她说。
也许鹿梓希是想修复这段关系的。
可是有时候,修复又有什么意义呢?
本来就不是能轻易断定谁对谁错的事。当然,这也不是重点。只是这一页,白玛觉得没必要带过去。即便和好了,以后她们也绝不可能亲密如初。不过,至少不用再难堪、流泪或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