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奇祯说:“因为必须离得远点,所以只能发消息了。”
乔奇祯说:“你睡了?”
然后直接在和她的对话框里自言自语:“不可能吧……”
最后他说:“我想你。”
这话算不上肉麻,毕竟以前他也常挂嘴边。白玛想,才刚分开,有什么好想的。她怀疑自己喝醉,但理智在叫嚣,她可是比胡笛能喝一万倍的千杯不倒。刚要把手机压下去,又看到乔奇祯发来的最后一句。
“其实没跟你一起的时候,我一直都在想你。”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白玛坐在桌边,双手握着手机,姿势过于郑重,因而显得有些滑稽。
我也是。
坐在黑暗里,身体感觉要消失了。
她也一直在想他。
好的。
但也有坏的。
她去上班,主编刚好画了新的一幅画,发到群里给大家吹捧。这位主编是位年纪比较大的老师,最近爱上了画画,听说白玛也学过好几年画画,于是经常把她叫过去讨论画作。
来找白玛的时候,她正好在趁着工作完成摸鱼。本来还吓了一跳,没想到主编很好奇地问:“你在写什么?”
“随便写点。”白玛说,“经手那么多稿子,也有点手痒。”
“可以给我看看吗?”
白玛想了想,也还是没拒绝。
顺手发消息给乔奇祯,跟他说:“我写了一个小熊和洋娃娃的故事,本来是打发时间的。结果主编拿去看了。”
“妙啊,”乔奇祯大概在工作。他今早貌似去了机场,工作室更新了资讯,“这不是你的经典操作吗?摸鱼的东西,别人看到都能两眼放光。”
“然后让我降低尺度,进行修改。”白玛很客观。
乔奇祯说:“我跟你说今天坐飞机我遇到一个特别帅的空少。”
“可是《洋娃娃和小熊跳舞》不是一首歌吗?不会影响版权吧。”白玛说。
两个人自说自话地聊了一阵。
白玛中午难得趴了一会儿。
结果电话震得她心烦,拿起来就流露不满:“你这人烦不烦啊——”
结果听筒那头沉默片刻,何安烛说:“有谁烦你了吗?”
白玛支支吾吾,最后拐开话题:“找我有什么事吗?”
之前去何安烛家把厨房搞成一团糟,在白玛心里,那就是她和他之间的句号了。固然结婚肯定要接受她的病,但白玛也清楚地明白,还在印象养成阶段就出现如此大的缺失,着实是无法挽回的错误。
她试着和白婉说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