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奇祯忙得累死累活,每天默念着“要休息等躺进坟墓有的是时间休息”工作。他还是保持着不怎么上综艺的习惯,丢失了许多赚钱的机会。还好白玛毫无怨言。
她是第一次给乔奇祯的爷爷扫墓,之前家里一直交待她不能跟去,怕两边都难做。
乔奇祯偷偷告诉她:“这一座山都是我们家的人。”
“那你死后也埋这里?”白玛问他。
他摇摇头,说:“公墓吧。”
紧接着补充说:“要看情况。万一以后我的片得了奥斯卡怎么办?像《寄生虫》那样。我更红了,老有人来看我的墓,还不把你烦死?”
“关我什么事?要是你能得奥斯卡,我就能拿诺贝尔了。”白玛不留情面地挖苦。
“你死后就不跟我一起了?”乔奇祯好像始料未及,不过很快又说,“也好。”
直到回去了,他也离开了。她才在微信上发消息给他:“‘也好’是什么意思?”
乔奇祯下飞机时回复:“什么‘也好’?”
白玛追问说:“下辈子。虽然我不信这个。”
“没什么意思,我希望你换个不一样的人生。”乔奇祯发消息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都快不记得这回事了。他却来问她:“我拖累你了吧?”
白玛没来得及回复,乔奇祯就自言自语起来:“我好像拖累你了。”
她盯着屏幕,出神良久,直到提醒吃药的闹钟响起来。
白玛说:“太好了。”
他也觉得他亏欠她,真是太好了。
“相互拖累吧。”她说。
别人的爱势均力敌,我们的爱两败俱伤。
一句话,惹得刚坐上保姆车的乔奇祯惊呼起来:“操。”
“干嘛?”经纪人狐疑地瞥他一眼。
“我怎么这么迷恋她啊?”他好像真的百思不得其解。可是笑容倏然释放,清隽而且爽朗,一切又不那么重要了。
回到现在。
他们本来该回外公家,没想到交通电台临时播报堵车。这种时候,不能乘坐地铁的难处可以说是显露无疑。乔奇祯无可奈何,临时起意,拐了方向盘,驶向另一片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