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奥默及时给自己上了层免责声明,亦试图以此降低猜想本身的权威性,但……
从工笔入画老师好几分钟都没有新动静的结果看来,对方可能真去和家里人对线了。
那还挺糟糕的,像是在破坏别人的家庭感情。
虽然就性质而言挺普通就是了。
于夕小姐而言,这事儿无非就是自己的小众邪门儿xp被家长发现了的社死time。
而对黍小姐、年小姐和令她们而言,这事儿显然也不值得严肃对待,否则最早来找自己的就不该是重岳,而是令了。
直接入梦对线的效率,可比那摸出手机打字,甚至还要斟酌打什么字强上太多。
所以这事儿的性质就是开明的姐姐们伙同到一起,整蛊幺妹与大哥。
考虑两边都是认识的,自己帮搭话的一方倒也理所当然——一旦这么想后,奥默就能心安理得的关掉窗口,但……
复盘的惯性让他的手指没有立刻点击右上的‘X’号,反而是将那聊天记录略略上划。
最初的一笔……
回顾这记录,最让他在意的无疑就是那句陡然的疑问。
不难想象这条消息是对方处在‘急于夺回对话主权’且‘试图给不太友善的对方一点颜色’的冲动状态下发出的。
尽管也存在着装模作样,单走一个嘴硬的可能性。
但奥默更在意对方并未说谎的可能。
若要遵从这样的假设出发,那她之后的话语,也有了刻意撇开话题般的理解方向。
怎么?
连这种家务事都还能有什么特别的隐情么?
是非常冗长的曲折往事,还是什么能和自己扯上关系的避嫌理由?
他思索,却又思绪飘摇。
单凭一段聊天记录固然能有许多思绪延展的方向,但过于杂乱的方向只会带来天马行空的结果,于是他很快便放弃了那份思维列车。
想着等到回头对方有空时再提,也没去答复那大抵已经顾不得这边(毕竟夕小姐大概已经去找姐姐们‘讨公道’去了)的重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