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退开不足几寸的时候,封岩顿时睁开惺忪发红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刚睡醒的封岩,嗓音还沙哑着,他声音一沉,狠拧眉头道:“兰舟?”
蒋兰舟眨眨眼,泰然自若地伸手掀开封岩外套的衣角,扯出被他压在大腿下面的背包背带,说:“封叔叔……您坐着我的包了。”
刚回来的时候,蒋兰舟随手将包丢在沙发上。
封岩低头一看,刚没太注意,还真压着了,他赶紧挪开,又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用力地捏了捏眉心,干净的皮肤上,现了一抹殷红。
蒋兰舟拿着包,眼神纯粹地问:“今晚在我家休息吗?我让吴阿姨收拾客房。”
封岩喉咙吞咽了一下,起身冷淡道:“不用了。”
“好的,那您路上小心。”蒋兰舟说完,镇定自如穿上鞋,后背凉飕飕地上楼休息。
封岩走之前发现,客厅的地面上,还有蒋兰舟留下的脚印,一个接一个,像小动物在雪地里小心翼翼踩出来的痕迹。
蒋兰舟参加完拍卖会,照常上班,赵映晴的态度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封岩照常来珍品谈业务,蒋兰舟三天内见了他四次,其中有一天是一起坐车回家的。
这个见面频率,比蒋兰舟上高中的时候还要高。
比她想象中好。
周五上午十点一刻,封岩又来珍品,和潘总在办公室已经谈了一个多小时,赵映晴端茶送水——她送的还是茶,而非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