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上的床,他不喜欢。
洗完澡沈适裹上浴巾燃了支烟夹在指间,想起陈迦南推诿别扭的样子,猛吸了一口烟,吸了一口又将烟掐灭,给李秘书打了个电话。
“改签到明天下午。”他说。
那一晚他没睡好,陈迦南也是。
她回去外婆还没睡下,一个人坐在客厅看琅琊榜,一边咬着梨子一边对正在玄关拖鞋的陈迦南说“你说世上怎么会有梅长苏这样的人呢。”
陈迦南看了一眼电视,笑了一下。
“笑什么。”外婆说,“他固执起来那性子和你有的一拼。”说着问她,“烟买了吗”
陈迦南走上前恭敬的递上烟。
“为了给您买烟我都快把自己断送了。”她苦笑完伸出手,“给钱。”
外婆朝着她的手掌打了一下,陈迦南躲开笑了,有气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只觉得全身都疲惫不堪,大脑也一片混沌。
外婆将烟藏在兜里,睨了她一眼道“逛乏了”
她“嗯”了一声“打仗去了。”
“赢了输了”
陈迦南默了片刻说“好像赢了一点。”
“刚才梅长苏也赢了一场。”外婆说着拍了拍她的腿,“大晚上胡说八道的洗澡睡觉去。”
外婆总是最能温暖她的人,笑起来像那个老艺术家张少华。那天晚上她是和外婆一起睡的,入睡前她说外婆讲个故事吧。
“伪装者还是琅琊榜”外婆道,“选一个。”
陈迦南“睡了。”
醒来的时候外头还下着雨,外婆已经不在床上。她揉着眼睛打了哈欠从床上爬起来看雨,被窝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柏知远声音清凉“还没起”
陈迦南一时有些语塞,干干笑着叫了声柏老师。
“昨晚小外甥不小心按的。”柏知远道,“没打扰到你吧”
陈迦南当时差点吓死“没。”
“那就好。”柏知远像通知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样的语气,“收拾一下,我马上到你家门口。”
陈迦南“”
她还没说话柏知远便挂了,陈迦南在床上把他那话想了一想,蹭的就爬起来往院子里跑,喊着外婆牙膏呢,厨房里传出一声吼“自己找去。”
好不容易收拾的能见人,她跑到门口去看。
巷口站着一个人,他打着一把黑色的伞,一手拎着一个盒子,笔直的立在那儿,像一棵树,雨落下来,巍峨不动。
柏知远也看见了她,陈迦南从雨里跑过去。
等她跑近,柏知远将伞倾斜了一下让她钻进来,笑着说总算有点年轻人的样子,又低眸看了她一眼,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