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重华已在寝殿里等着她,见她进来就板着脸问:“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钟唯唯装糊涂:“陛下说什么?”
重华瞪她,她不和他对视,沉默地坐到角落里翻书看。
重华气不过,使劲把手里的茶碗放在桌上:“钟唯唯!”
钟唯唯抬眼看他,眼里满满都是不耐烦。
重华被这一眼伤到,“呼”地起身,大步离开。
钟唯唯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走到窗前往外看
窗外阳光正好,重华的玄色绣金帝王袍服熠熠生辉,衬得他的身形越发高大挺拔。
因为生气,他大步往前走,全身绷得紧紧的,可是那么好看,那么好看,没有哪一点不好看。
他渐渐走得远了,再看不见,钟唯唯垂下眼睛,慢慢坐回去,捡起书本想要再看
但是看了半天,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她叹一口气,放下书本,缓缓躺了下去。
之后,重华再未来过清心殿,唯有李安仁和赵宏图跑得欢快,各种各样的借口。
一会儿是陛下不舒服,一会儿是陛下昨天夜里忙到天亮没睡觉,一会儿是陛下的什么东西不见了,也不知放在哪里的。
众人心知肚明,知道皇帝陛下是想和钟唯唯和好,但是因为前两次都遭了冷遇,觉得没面子,所以派手底下的人来试探。
只要钟唯唯稍微暗示一下,他立刻就能跑回来。
但是钟唯唯没有理,陛下不舒服,那就请太医。
不睡觉啊?累了就睡。
东西不见了?找钱姑姑,找其他管事儿的女官。
于是重华越见暴躁,天天都有宫人被发落。
昭仁宫里人心惶惶,求了赵宏图来找钟唯唯求情:“差不多就好了,闹得凶了还不是自己难过,何必呢?”
钟唯唯忽略了赵宏图的劝解,直接问他:“老赵,怎么还不见你辞职?差不多了吧。”
赵宏图面色沉重,不敢再多话,回去后就找了个借口,向重华告了老。
重华正是愤怒暴躁的时候,见他也来凑热闹,怒不可遏,当即准了他告老,一下子把他撸去了司苑司,专管宫中园囿种植花果之事。
赵宏图觉得这个职位挺好的,正好有借口可以到处游荡打听观察。
但是昭仁宫和清心殿的人不明真相,更加害怕,办差时格外小心,唯恐招了重华的眼,步了赵宏图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