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夫人信以为真,抱怨道:“就她事儿多,就她是个宝,别人都是草。”
钟欣然一笑:“阿娘不要管她,只要记得我和你说的话就好。”
钟夫人点头:“我记得,不管谁来问,我都是刚才的话。”
气哼哼地道:“想要害我们,哪有那么容易!”
“好啦,好啦,安心睡吧。”钟欣然安置好钟夫人,就想安排人设法打听一下外面的情形。
但是还没来得及派人出去,夏花姑姑又来了,这回可没有之前的和颜悦色:“请钟大姑娘跟着我走一趟吧。”
钟欣然全身发凉:“我做什么了?去哪里?要做什么?”
夏花姑姑冷冷地道:“钟大姑娘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你放心,陛下明察秋毫,不会错怪任何人。”
手一挥,御林军冲上来把钟欣然和她身边的人团团围住。
钟欣然勃然大怒:“我要见陛下!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对我动手的?今天谁要是敢动我,我便死在他面前!”
夏花姑姑叹道:“钟姑娘,我知道您是陛下的同门师妹,是钟太傅唯一的骨血,身份不同寻常。
但是这样闹,闹得难看了,对您并没有任何好处。陛下若是不曾首肯,我怎会来拿人?这么聪明的人,应该懂得取舍才对。”
钟欣然既害怕又怀着侥幸,告诉闻声赶出来的钟夫人:“阿娘不要怕,我去去就来了,我什么都没做,我是清白的。”
钟夫人扑过来,语气激烈地拦住夏花姑姑:“我是陛下的师娘,他当年答应过他师父的,要保我们孤儿寡母平安,不让我们受苦受罪……
做人说话得算数!谁敢动我女儿,我就和他拼命!逼死了我们孤儿寡母,传出去对陛下和钟唯唯也没有任何好处!”
她病得不轻,只说这几句话就气喘吁吁,随时要断气的样子。
夏花姑姑生怕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也不敢逼得太狠,好言安抚:“只是叫去问问就好了,并不是就定了罪。”
钟夫人死死抱住钟欣然,只是不肯松手,老泪横流:
“我不管,我好好的女儿,为什么要不明不白被你们带走?这样被带出去,以后人家怎么看她?她还没嫁人呢,不能被毁掉这一辈子。”
钟欣然彻底崩溃,和钟夫人抱头痛哭,母女俩哭得天都塌了,无限凄惨。
夏花姑姑无奈,只好先让人把钟夫人和钟欣然一起看管起来,再派人去禀告重华。
重华很快回了信,此事体大,不能因为钟欣然抄写的经书有问题,就判定她有问题。
到底是师父的遗孤和遗孀,必须慎重对待,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随便动人,而且在事情没有定性之前,要保护好她们。
夏花姑姑索性留在太傅府,对外宣称钟夫人病重,闭门谢客,然后将太傅府所有的下人分开关押,一个一个地审,再将钟欣然母女所有的东西都过了一遍。
最终,找到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