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植了一株芭蕉,叶片已经枯萎了大半,雨点打在上面“滴答、滴答”地响个不停,听得人心烦意乱。
魏紫昭火气很大地道:“来人!把这株芭蕉砍了!”
几个人无声无息地冒出来,拿着工具开始砍树。
何蓑衣不为所动,翻个身,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魏紫昭很生气,冲上去踹了他一脚,恶声道:“你不是很喜欢这株芭蕉吗?为什么我要砍了你却一句话也不讲?”
何蓑衣淡然道:“你自砍你的树,与我有何干系?”
是呀,她再怎么折腾,折腾的都是自己的东西和人,和他的确没有任何关系。
魏紫昭愤怒地在何蓑衣面前坐下来,将一杯冷酒泼到他脸上:“这回呢?我折腾的可是你这个人了。”
何蓑衣动也不动,轻蔑地瞥她一眼,就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
什么叫做死猪不怕开水烫,说的就是何蓑衣这种人了。
魏紫昭心头袭起深深的无力感,她冷笑道:“好,你只管装死找死,待我禀明父皇,即刻带兵平了郦国,杀了钟唯唯,看你还装不装死?”
何蓑衣勾起唇角,露出脸上的酒涡:“恭喜殿下重获恩宠。”
魏紫昭差点吐血。
她失去了老皇帝的欢心,根本不可能在这当口领兵出征,何蓑衣把她讽刺得狠狠的。
她逼近何蓑衣:“别以为孤是说着玩的,只要孤想,倾尽全力总能做得到,你信不信?”
何蓑衣道:“信,不过你自己愿意拿前途与性命去灭郦国,我总得成全你。”
翻个身,打个呵欠,睡觉了。
魏紫昭勃然大怒,猛地扑上去,抓住何蓑衣的衣领,骑到他身上,威胁道:“你信不信,我强要了你!”
何蓑衣睁开眼睛,玩味地注视着她:“秋夜清寒,我正孤寂,临死前能玩玩靖中的皇太女,想来那滋味也是极好的。”
魏紫昭怒不可遏,对着他的脸狠狠抽了一记耳光,冷嗤:“贱人,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知道小倌儿吧?我现在就让你尝尝那个滋味。看看究竟是谁玩谁。”
她一拍手,几个膀大腰圆的侍卫走进来,拽住何蓑衣要往外拖。
“慢着。”何蓑衣懒洋洋地问道:“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我?”
魏紫昭以为他怕了,毕竟这种人自来心高气傲,是受不得这种侮辱的。
她抬起下巴,傲慢地道:“跪下,求我,讨好我,兴许我可以饶你。”
何蓑衣便问:“如何才能算是讨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