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在逃离底比斯这么久之后,也该回去了。
“大人,请喝药。”我将小陶碗递到拉姆瑟斯面前,目光灼灼地紧盯着他。
“我不……乌鲁丝拉?咳……怎么是你?”大概拉姆瑟斯本以为是侍女,想挥手赶走,一见是我,脸色忽然变得惊讶又尴尬,十分好看。
“哦,我是看侍女在门外犹豫,就帮忙端了进来。”我摆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兀自拿勺子搅了搅还冒着热气显得有些粘稠的汤药。
我从没想到……拉姆瑟斯这样的人居然也对喝药有这么大的恐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不过——我看了眼手中粘稠而又散发着恶心怪味不知道含什么成分的汤药——好吧,其实我还是可以稍微谅解他一下下的。但人生病受伤了,药总要吃的,不吃怎么好得快?况且过两天我们就要出发回底比斯了。
“咳,乌鲁丝拉找我有事?”拉姆瑟斯很是生硬地转移话题。
“没有,我就是恰巧路过。”我笑得见牙不见眼,“快趁热喝了吧。”
“……先放着,我等会再喝。”拉姆瑟斯瞅了眼我手中的药,眉头一跳,别开了眼。
“哦……那就等它凉下来吧。”我从善如流地把药放一旁的小几上,悠然地在软榻上坐下,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过,听说这药凉了后会凝成粘稠的一块,味道也会变得很……奇特。”
在我和药之间来回瞥了几眼,拉姆瑟斯的脸色变来变去,煞是好看,最后大概是明白了今天我不达目的不会罢手了,他最终无奈地笑了笑,伸手。
见状,我心底暗笑,脸上却摆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大人现在就要喝?还没凉呢。”
“乌鲁丝拉……”拉姆瑟斯笑得更是无奈,似乎有些头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