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迟脸色不好看,还是没说什么,拉开壁灯旁矮柜的第三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瓶消毒用的医用碘酒、棉签。然后捏住白珊珊雪白纤细的脚踝,力道轻柔,把她的脚抬起来放到自己膝盖上。
“……消毒什么的等上了车再来吧。”白珊珊计算着时间,一面又感到苦恼,丧丧又困惑,自言自语似的道,“奇怪。我昨天晚上明明就定了八点半的闹钟啊,为什么闹钟会没有响呢……”
商迟自顾自替她上药,动作轻柔仔细,眼也没抬,淡淡地说,“响了。”
白珊珊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商迟说:“我给你关了。”
白珊珊:“……”
白珊珊一脸懵bi,“你明知道十点钟的飞机,你关我闹钟gān什么?”
消毒完,商迟把沾了碘酒的棉签随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俯身贴近她擦破皮的小膝盖,调子低柔,“现在还疼不疼?”
“……好多了。”白珊珊说。这个姿势,她坐在沙发上,他半跪在地上,自己一只光秃秃的沾着水迹的脏脚丫还踩着他的膝盖……好尴尬啊。
她脸上更热,无意识地把脚往回缩,却被商迟手上下力给制住。他捏住她的脚踝不让她躲,像要为她减轻疼痛,低头,往她的破皮的伤口轻轻地chui了chui气。
这个举动,商迟做起来随意自如,仿佛只是一件理所当然再自然不过的事。白珊珊却被他撩得整个人都要着火,连忙清清嗓子看向别处,继续之前的话题。
她问:“你为什么要关我的闹钟?”
商迟眉眼如常,答道:“你昨晚太累,应该好好休息。”
听见“昨晚太累”四个字,之前种种令人脸红心跳不敢回忆的记忆瞬间如cháo水般涌入白珊珊的脑海。
白珊珊脸红得要滴血,很快把脑子里那些回忆pia回脑海深处,无语又不解:“但是你下午一点钟不是还要开会么?江助理说那个会非常重要,你不能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