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庄严,是希望。
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
楚云非坐在沙发上,在点燃香烟之前,先打开了净化装置。
他还记得赵烟澜的年纪,在休眠仓里躺了一百三十多年,现在也快两百岁了,不比年轻人能够扛得住二手烟的侵袭。
得尊老。
烟雾缭绕中,他眯起了眼睛,思维跟着眼前的烟雾一起向着周围发散,想起自己之前有好几次跟七处在那条走廊上,对着七位将军的画像抽烟。
楚云非一次都没有把身旁这个穿着皱巴巴西装的引导人往墙上最右的那张画像上套,那七张画像被放在历史里、课本上、各个人类基地的标志性建筑中,在三代人心目中都留下了印记。
结果却跟七位将军的本尊一点都不像。
眼下楚云非试着把自己之前在能源基地深处,对那几个休眠仓惊鸿一瞥留下的印象往这些画像上套,越套越忍不住失笑。
搞什么啊,本尊跟画像完全是南辕北辙,真不懂这几位在画像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
他想起赵烟澜的那一张画像,是从左手边算起的第二张,上面画的是个金发碧眼的帅哥来着,跟银发重瞳的他相差甚远。
他这是图什么?
楚云非完全地走了神,没有想刚刚赵烟澜对他说的那些话,没过多久,厨房里的水声停了,赵烟澜一边脱掉身上的围裙,一边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