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勇笑眯眯看她,问,“好不好摸?”

方一勺脸微红,有些埋怨地瞄他,沈勇收起玩笑的样子,伸了个懒腰,“嗯,最近大概练得狠了,一下子饭量大了不少,不过倒是没胖。”

方一勺点点头,手拉着手跟着沈勇在街上闲逛,问,“你说找朋友问?去找谁?”

“嗯……三个地方可以选,赌坊、娼寮戏园子。”沈勇说完,就见方一勺脸色不善,立刻道,“那去戏园子吧。”

方一勺觉得还能接受一些,就点点头,跟着沈勇一起往南街的吉祥戏园子走去。

“戏园子里头会有人知道么?”方一勺好奇问,“莫非那人贩子还去听戏?”

沈勇扯着她的手指晃荡着胳膊,道,“管他呢,反正那里的人人头广,天南海北的事情大多知道些,戏班子么,都是流动的……三两头就换个地方,经历多。”

“戏班子是轮换的?”方一勺似乎挺吃惊,“吉祥戏园子里头,不是自己养人唱的?”

“怎么可能。”沈勇笑道,“一个人这一辈子才能会几段戏文啊?再说了,常看一个角儿,人总有个腻烦的时候。所以说戏班子大多都只会一段两段,然后各个州城府县转悠过去,一年后研究第二套戏,再从头来过……这样大伙儿能看到新鲜的,戏班子也能挣得钱。”

“哦。”方一勺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丫头,你能唱戏不?”沈勇突然想到了,问方一勺,“你娘多少应该会些吧?”

“嗯。”方一勺也没在意,点头,“我娘昆山腔唱得可好呢,我也会几句惊梦……夫婿坐黄堂,娇娃立绣窗。怪他裙衩上,花鸟绣双双。”说着,边轻哼起了小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