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士祥的专业素养看来颇高,往里瞧了一眼就做出了判断:“醒了?”
“是啊。”
他点了下头:“只要醒了就可以放心了,外伤慢慢养。”
“您有事吗?”任苒忽然想起件事情来:“任舒今天在不在家?”
“他今天上午有课,中午应该会回去。”
任苒看了一眼墙上的钟。
他点了下头,虽然没说,但程士祥已经问:“你着任舒有事?”
“一点私事。”
他朝外走,没几步程士祥快步跟了上来,一边走一边解开扣子把白袍脱了。见任苒看他,简短的说:“我和你一起去。”
他在白袍子底下穿着一件小立领衬衫,领口有一粒水晶的扣子,走动时那有些锐利的水光一闪一闪的。
程士祥开着一辆银灰色的车,停在阴影里,让人感觉到一重凉意,到了阳光下,却有一种刺眼的锐气。
程士祥的车开得很稳,可即使过了两个红灯,还是十分钟就到了地方,任苒隔着车窗抬起头,明明才隔了两天没有回来,可是感觉像是已经过了许久了,久到再看到这里,觉得这个地方又冰冷又陌生。
在电梯里的时候,程士祥还是一句话都没问,可任苒觉得,这个人恐怕什么都清楚、一清二楚。他跟来,是为了要一个明白,还是为了什么?
这个,任苒就猜不到了。
任舒开门的时候,看起来也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任苒很了解他的习惯,进门先换鞋、喝水,然后一定要把衣服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