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偏偏洞口要动手”暴昭冷笑,“本官没你那个好口条,自然要动手!”说着,又点点黄子澄,“你说本官等官员们跪了一夜才来?我问你,你是干什么的?”
“你粗鄙”黄子澄连连后退。
暴昭又冷笑道,“你管着翰林院,这些人一口一个老师的叫你。让学生跪着,你在家钻暖被窝,你这老师就这么当的?”
“还请慎言!”黄子澄也怒了,“暴部堂,不要血口喷人!”
“老子还没喷呢!”暴昭冷笑,“你是不是没被我喷过?”
“两位两位!”黄子澄的至交好友,左春坊大学士齐泰过来,“午门之前,这么多人看着呢!”说着,看向暴昭,“还请暴部堂斯文些?”
“哈,斯文?”暴昭嘴角揶揄道,“本官一对二,可斯文不了呀!”
“你简直不可理喻”黄子澄拂袖。
暴昭继续上前,步步紧逼,“到底谁不可理喻?新政还没下文呢,就来了这一出逼宫大戏?上百号的官员跪在午门外,闹剧中的闹剧,你现在跟我说不可理喻,黄学士”
“算啦算啦!”不远处,李景隆闻声过来,拉着暴昭,“少说两句,消消气!”说着,对黄子澄等人道,“诸位且去!”
“哼!”黄子澄等人哼了一声,算是放了狠话。
“哼什么,你没长舌头,不会说话?”暴昭不依不饶。
随后见他们远去,对李景隆道,“就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脑子不好使,也他妈位列朝堂?”
“还请留些颜面,毕竟是当日东宫的老师!”李景隆低声道,“都是同朝为官,低头不见抬头见”
“我压根就没正眼瞧过他们!”暴昭继续大声道,“整日就想着拉帮结伙排除异己,什么东西?李至刚在北方各省的时候,一个个比谁都高兴!现在到了江南了,就跟媳妇让人看了后腰似的受不了啦?”
“您”李景隆憋着笑,“您可小点声儿吧!都听着呢!”
“我怕那个?”暴昭瞪眼,“曹国公跟您说,也就是这现在。倒退两年,以我的脾气他们今儿不颜面扫地,算他们脸皮厚!”
“是是是,您消消气,这边来,喝口热茶!”李景隆笑道。
~~
“这厮不成体统!”
“当初方学士说的对,满朝文武就没一个好人。”
“如此品行之人呢,竟然也是二品高官,真是辱没了祖宗!”
“奸佞!绝对的奸佞!小人得志,粗鄙不堪,不可救药!”
“此等人在朝堂,皇上不学坏才怪了!”
黄子澄齐泰两人一边走边低声怒骂,愤怒之色溢于言表。
但就在两人的脚刚迈过宫门的时候,前面忽然出现个人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抬头一看,乾清宫领侍卫大臣,荣城伯邓平。
见是邓平,黄子澄微微颔首示意,可是心里却很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