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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事办砸了也无需垂头丧气,就算是老皇爷也没一辈子都打胜仗!”毛骧又拿起蒜来,他吃蒜的方法很特别,不剥皮。而是直接扔嘴里,然后舌头一翻,把皮吐出来。
“案子难办,才会用到咱们。不然的话,皇上不是养了一群闲人吗?”毛骧又吃了一口,“嗯,味道不错,等那老头回来,叫他给你拌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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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骧对面的,正是何广义。
他刚见过秦王,还没回到住处,就见心腹手下拿了一封信过来。然后,他就到了这里。
到了这里,很多事情他就明白了。
坐他这个位置,许多事要装糊涂,更要许多事装着不知道。
若不是毛骧找他,他这辈子都不会见对方。他不想,也不敢,更不愿。
“若不是事情太过蹊跷棘手,我也不会见你!”毛骧继续说道,“咱们都是给皇上办事的,最重要的就是把事办好,让万岁爷满意!”
何广义明白对方的话,“卑职明白!”说着,顿了顿,“没任何人知道,卑职见了前辈您!”
“呵!”毛骧罕见的笑出声,“也不用这么小心!”说着,笑笑,“其实是来之前,万岁爷跟我说过,若真有过不去的坎,要和你互通有无。”
“皇上?”何广义心中一怔。
随即,他也醒悟过来。
皇上既派了对方过来,就不怕自己知道。甚至可以说,皇上不怕任何人知道,他手中还有这张神秘的暗牌。世上有些事,知道反而比不知道更让人顾忌和害怕。
“咱们都不是神仙,也不是什么事都能手到擒来!”毛骧吃干净最后一口米皮,然后正色道,“你那边没抓到人,你怀疑是有人走漏风声?”
“是!”何广义道,“我们在暗中布控,却被人牵着鼻子走。等待抓捕的空挡,白莲教的人逃了!”
“嗯!”毛骧想想,“你来西安,知道的人就那么几个!给白莲教通风报信的人,嘿嘿,可不是一般人啊!”
说着,目光忽然刀子一样,“你觉得,白莲教会往哪里跑?”
“卑职觉得!”何广义沉思片刻,点点桌子,“这!”
说着,继续道,“我若是白莲教,身后有官面的人通风报信,那藏到哪里都不如藏到这人的身边安全。因为通风报信之人,定然能知道锦衣卫所有的动作!”
“不傻!”毛骧喝了一口碗中的调料,辣得脸上直抽抽,“还有就是,他们在这边谋划了这么久。不可能全然不顾了,他们要和那些信徒的骨干暗中联系,就不能跑太远!”
何广义陷入沉思,猛的开口,“请前辈指点迷津!”
毛骧坐在马扎上,双手揣进袖子里,然后用袖口擦了下嘴上的油渍,“城门口看看,或许有收获!”
“城门?”何广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