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无法接受手机那头油腻腻的男人就是当年和她在博客深度交流了近半年的忧郁少年。社会对他做了什么,是天天在他身上泼油漆吗?
她忍不住提醒:还记得你年少时的梦想吗?
邱奕宇:考剑桥牛津?那不是年少吹牛皮不打草稿吗?
小周:你说你的人生只想要一段不容玷污、永不背叛的纯洁爱情。
这还是当年那个眼里不容沙子的纯情少年吗?
那头的人也很纳闷:我说的时候喝了多少酒?
小周:……衣多藏之笥?
邱奕宇:你说我那个博客?它起先不是叫剑牛之士吗?那时候是我,后来我太忙,就给我邻居去玩了,他后来改了名儿,改了密码,还上了锁,不给看了。
邱奕宇:难道你和他一直有联络?
小周脑海里有无数屏蔽词闪过,想讲又不想讲。
她突然想起,那个博客是改了名以后才向她告白的,所以,告白的人不是痘鱼,而是那位邻居?不知怎得,蒋修文那“失踪”的第三次拒绝跃入脑海。
心蓦然加快。
会是那么早的缘分吗?
小周问:你邻居叫什么名字?
邱奕宇:余积。据说是个数学专用名词。
说不上是放心,还是失望,到底是自己联想力太丰富,异想天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