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们还是早点回去。”李伯庸说,“老子在这条街上打架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吃奶呢,大过年的,见血多不好。”
几个小混混显然不接受“流氓前辈”的劝告,一个个围了上来。
李伯庸叹了口气,心想这是非得给我在我女人面前表现机会么?于是他把外套一脱,扔在穆晓兰脸上,转过头对她说:“把你那头发弄弄,女鬼似的,然后一边去,别碍事。”
穆晓兰喝多了有点上头,这会意外见着老板,也清醒下来了,默默地裹住李伯庸的外套,往后退了几步。
李伯庸活动了一下筋骨——他很少去健身房,并且认为去健身房的人完全是吃饱了撑的——可不是么,吃那么多没事干,能量发泄不出去,怕在身体里堆着都变成脂肪,只能找那么个地方活动活动。
他是个早年帮家里干活的农家孩子,什么粗活都干过,刚来户州的时候,还在工地上打过半年的小工。那些个去健身房的软男人,一个个加上百八十斤的杠铃就觉得自己挺了不起,其实在工地上扛的砖头比这重多了,只不过没有专业营养师给调理,每天饥一顿饱一顿,长不出块状肌肉来,看起来有点面黄肌瘦罢了。
杨玄就惊了——她本来认为李伯庸只是个精明早熟的苦孩子出身,没想到看这身手,绝对也是有激情燃烧岁月的。
末了她感慨了半天,终于得出了一个不那么像话的结论——咬人的狗不叫。
而李伯庸已经干脆利落地解决了几个小混混,像个英雄一样得胜回来了——嘴角有一块乌青。
“怎么样?”他挑挑眉,“你男人还中用吧?”
杨玄在她那文学修养非常有限的大脑里搜罗了一会:“老夫……聊发少年狂?”
李伯庸感觉自己被打击了,脆弱的小心肝遭受了严重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