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摇摇头:“你还是不了解他。我也好,私生子也好,这些都是次要的,他眼里只有他自己。”
沈锐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对秦家内部的事情所知不多,许多消息还是从父母那里道听途说的。
据说解放前,秦家本来是大资本家,老太爷膝下几方妾室,生了不少儿女,不少人去了海外,也有留在国内的。动荡那几年,秦家虽然早已家徒四壁,但他们这种历史成分,难免还被归入清算的行列。秦时愉的父亲,也就是秦川的爷爷不知从哪提前得知了消息,生怕自己落得凄惨境地,当夜就逃跑了,居然还真让他给跑掉,从此音讯全无,可他却把妻儿扔下,少年时期的秦时愉,没少因此受罪,至今腿脚微跛,就是那时落下的毛病。
国门打开之后,秦川的爷爷衣锦还乡,众人才知道他当时一路颠沛跑去港城,跟港城的秦氏族人联系上,还认了亲,在亲戚的资助下做出一番事业,又组建了新的家庭。
正因为有秦川爷爷的第一笔资金和那些人脉门路,才有了后来的秦氏集团,秦时愉能把集团做大,做出规模,生意手腕自然也毋庸置疑。
但,可能源于少年时的经历,秦时愉此人非常难打交道,而且在沈锐看来,也非常自私。
最起码,他从未在对方对待秦川的态度上,发现半点父亲对儿子的慈爱。
沈锐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也得忍着吧,要是他一个不高兴,把财产都留给私生子了,那你累死累活有啥用?”
秦川漫不经心点开游戏,下意识看了好友栏一眼。
薄禾依旧不在。
“谁说我是为了他才努力工作?管理盛名可以积攒经验,我只是在为以后自立门户做准备,这几年我自己也做了一些投资,很快就会离开盛名了。”
沈锐赶紧揽上他的肩膀。
“兄弟,冷静点,你想自立门户,我赞成,但是资金呢?你们家老头再不好,你甘心把秦家财产都拱手让人?”
秦川奇怪反问:“我自己能赚钱,为什么一定要图他的财产?”
沈锐目瞪口呆。
上至帝王将相,下到小门小户,有为了权势富贵,也有为了一套房子,争得头破血流,亲人反目,沈锐自己听说看到的,就有好几个例子。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从秦川这里听到这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