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再次失去知觉。
从那之后,再也没有噩梦缠身。
倪珈醒来时,发现自己裹在好闻的西装里,依偎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淡淡的像森林的味道。她从西装里钻出头来,仰头一看,就望见越泽安静的眼眸,略显担心地看着她。
此刻,他们在车后座上,外面是噼里啪啦的狂风暴雨。
台风,真的要来了。
外面风雨再大,夜色再暗,车厢角落里,他的怀抱都是温暖又安全,仿佛混乱天地间她唯一的避风港。
她动了动,乖乖贴过去,搂住他。
“醒了?”他低下头,拿脸颊贴贴她的额头,蹙眉微叹,“还是在发烧。”
经他提醒,倪珈这才感觉身体被一种异样的热度包围着,很没力气,尤其是脑袋,热乎乎地沉重着,脸颊烫得像是快要爆炸的气球。
“可能昨天夜里着凉了。”倪珈发出声音,才发现嗓子嘶哑得不像话。
他敛眉,把她抱着更紧:“本来想让你休息的,但是……”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今晚留在离岛会很危险,必须马上离开,他不想让她担心,转移了话题,“做噩梦了?”
她发烧昏迷的半个小时里,一直都是痛苦地蹙眉,在他怀里翻来覆去的,很不安分,像是陷入梦靥无法挣脱。
倪珈揉揉惺忪的睡颜,没什么精神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