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泽微笑道:“陛下,这黄门可是你亲近之人,为何不赦免他?”
刘荨懒洋洋道:“朕赦免他,就有用吗?那侍卫会听朕的?”
于泽扫了一眼周围瑟瑟发抖的内侍和宫女,道:“好歹说一声,陛下是否太凉薄了?”
刘荨继续懒洋洋道:“朕若是为他求情,于卿大概又要说这黄门蛊惑朕太深,不但要将其杖毙,还要再杖毙几个吧?这事都发生多少次了?于卿怎么还来诓朕。”
于泽收起笑容:“陛下这是在怪罪臣?”
刘荨笑道:“哪敢。”
于泽看了刘荨半晌,重新微笑道:“看来陛下身边还是有太多乱臣贼子。”
刘荨道:“你说谁是乱臣贼子,谁就是吧。人也打杀了,于卿还有何事?还是说没杀够,还想再杀几个?朕身边剩下的人可都是你新换上没多久的,你还是省着点吧。”
于泽看着那个已经不再对自己唯唯诺诺的少年,心中一股窝火,恨不得提剑将那少年皇帝一剑砍死。
可现在汉室气数未尽,他能在京中安稳发展,全靠挟持天子。宗室都早跑掉了,他没办法再找一个宗室立为皇帝,只得忍着这个日益不服管教的皇帝。
不过这件事也忍不了多久了,他已经和一个宗室达成了合作,那宗室会送庶子进京,待那庶子进京,他便毒杀这个不服管的皇帝,将那宗室扶上皇位。
想到没几日,那宗室就该到了,自己也忍不了几日了,于泽深呼吸了一下,将自己心中暴虐的情绪压下,冷哼一声:“陛下倒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刘荨笑道:“朕知堂弟在入京路上。既然这日子已经看到头了,朕也懒得再装了。俗话怎么说来着?破罐子破摔?”
“破罐子破摔……”于泽品了一下这句话,也笑道,“这话倒是形象。这是谁说给陛下听的?宫里还有说这话之人?是王太师,还是陈司马?”